蕭何、盧綰等沛縣出來的宿將卻嚇了一跳,她怎麼來了?不是在家鄉嗎?曹參、樊噲一看她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恭迎夫人!”

這一句話,眾人就明白了,原來是劉邦的原配妻子。

“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夫人嗎?沛公一死,全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要欺負我們孤兒寡‘婦’嗎?”呂雉杏眼圓睜,一口閃光的銀牙咬的嘎嘎響。

呂雉身後跟著大將任敖,還有呂雉的兩個弟弟呂澤、呂釋之,另外上百名全裝冠帶計程車兵。

“屬下不敢。夫人息怒。”蕭何帶頭跪了下去。他看出來了,他想做這個老大不容易,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下坡。免得留下笑柄。大家都跟著蕭何跪了下去,只有王陵不跪。

呂雉冷笑道;“你們中間也有讀書的,豈不聞子繼父位天經地義。沛公雖死,其子仍在,怎麼輪到你們指手畫腳。莫非是一群,只知道爭權逐利,沒有義氣的畜生?”呂后聲‘色’俱厲,跪在他腳下的眾將忍不住渾身顫抖。大家平素就對這個心狠手辣果斷剛毅的‘女’人有所畏懼,此刻見她如此暴怒,誰也不敢說話了。就連手持鋼刀,不服不忿的王陵,眼神中都‘露’出羊在狼面前的怯意。

不過王陵還是不甘心認輸,將到‘插’入刀鞘,扯鼻子瞪眼喊道;“公子年紀太小,無法繼承沛公遺志。”

呂雉道;“公子年紀小,本夫人年紀可不小了,我會教他。用的找你個外人指手畫腳大伯,你剛才才嚷著定要立姓劉的為帥,劉盈也是姓劉的,你立他不立?”

“立。”劉賈毫不含糊,斷然道;“沛公之子即位,我心服口服。”心想,這小子懂個屁呀!呂雉那臭娘們也是頭髮長見識短,我是主公的大伯,以後所有的事情還不是聽我的。他打的如意算盤不錯。卻沒想到呂雉是個鐵腕的‘女’子

蕭何不等呂雉發問,搶著表態:“夫人,蕭何對主公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主公死了,蕭何恨不得追隨過去。公子即位,蕭何正好可以為主公做點事。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好”呂雉道:“誰還有異議王將軍,你不服是不是?”

樊噲拔出佩刀,野獸般怒吼道;“誰敢阻擋公子即位,就是我等死敵,當立即斬殺。”這個結果,最好不過了,灌嬰一直害怕分裂,當然雙手贊成。拔刀在手,附和道:“末將也贊成公子即位。”

酈商用手指捅了一下大哥。酈食其的目光才從呂雉光潔絕美像白玫瑰般冷‘豔’的面孔上移開,饞誕差點流了下來,舉起雙手喊道:“支援公子支援公子公子公子我愛你!”眾人都出了一腦‘門’子汗。

呂雉根本不容眾人喘息,厲聲道;“盈兒,登上帥位,眾將參拜。”王陵一看這種形式,眾將都倒向呂雉,他也無話可說。垂下頭去。

劉盈戰戰兢兢的走向帥坐。蕭何曹參率先起身,大禮參拜;“參見主公請主公受武安侯印綬”這是楚懷王熊心給劉邦封的。稍後寫封信給懷王,讓他下一道旨意,承認一下,手續齊備。劉盈就是真正的武安侯了。

劉盈正要接過印綬。呂雉搶先一步,接了過來:“主公年幼,印綬,由我代為掌管,諸君有沒有異議。”蕭何是瞭解呂雉的,可以說,呂雉是他看著長大的。蕭何在沛縣做小吏的時候,和呂雉的父親呂公相‘交’莫逆。

他知道呂雉這個丫頭,為了達到目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其實蕭何也有自己的算盤。劉盈今年四歲,也就是剛會說話走路。這個‘亂’世這樣的年紀,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統領大軍,那是純屬扯淡。呂雉十八歲嫁給劉邦,今年也不過二十三四歲,能夠什麼作為?再狠也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這種人不要和他正面衝突,要利用她。

蕭何道:“這樣做在合適不過了。夫人是主公的原配妻子,又是公子的孃親。替公子發號施令,相信應該沒人會反對。”

劉賈心想,一個‘女’人懂什麼?最後還要依靠我這個親人。當即表態:“還算妥當。”樊噲是個傻袍子,蕭何怎麼說,他就怎麼說:“我同意,我同意。”王陵又有意見了:“不對,不對,既然是公子即位,那當然是長子。劉盈不是長子?”

他不提這件事情還好,這一說,呂雉的耳朵裡彷彿被人灌進去一勺辣椒油,氣的她臉都白了。

蕭何拍馬屁,厲聲道:“長子,長子,說的是嫡長子。嫡長子就是嫡妻所生的長子。劉‘肥’雖然是長子,其母沒有明媒正娶,不能即位。”

這話冠冕堂皇,眾人都點頭扼首。灌嬰最支援封建正統,對此深表贊成:“本該如此,本該如此。”

沛縣將領說的這番話,有的人聽不太懂。

劉邦以前在沛縣做黑社會大哥的時候,經常跟一個姓曹的姘‘婦’廝‘混’{黑社會MM},結果一來二去肚子搞大了。兩人也沒有登記,未辦理結婚手續,更加沒有擺喜酒收紅包。結果孩子就生下來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取名劉‘肥’。

嫡長子繼承製度否定了劉‘肥’。王陵徹底得了腦血栓!沒咒唸了。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給劉盈磕頭,同意以後由呂雉發號施令。

行禮已畢,張良對呂雉道:“夫人,眼下耽誤之極,就是請求派援兵過來。否則我軍危矣!”

呂雉的果斷讓大家吃驚:“王陵、劉賈你二人火速帶人恰去彭城請求援兵。”沒辦法,這裡雖然站著許多面孔,呂雉就只認得他們!!

呂雉的眼神是這樣說的,她走過去,對兩人深深一副:“請將主公屍體一同帶走,本夫人當帥軍為二公殿後。二公都是沛縣的老人,切莫負我。”

王陵心說,臭娘們這不是排擠我嗎?正要說話,轉念一想,不對,媽的,這個地方朝不保夕,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變態的秦二世就帶著大軍殺過來了。眼下的這種形式,返回楚地求救兵,最快半個月能到。根本遠水解不了近渴。還是早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