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實栽跟頭了,我能問個問題嗎?”

嘴巴解放後,烏普魯斯情緒居然還是很平和,看他這個樣子被池恩陰了還以為會很生氣激動,沒想到居然也能如此泰然自若,彷彿被困住的它,覺得這樣被困住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技不如人罷了。

“你問吧。”池恩沒有說話,話語權在艾薇那,艾薇願意就是他願意。

“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其實烏普魯斯心中還有許多問題,但是話再口中時,還是變成了這個,其他問題似乎都不太重要了。

“早就說了呀,我是在我的領地裡,發現了一處開啟這個異空間的開啟處,然後由我朋友,就是他,開啟這裡然後就進來了,你們這個異空間開啟地就在我領地附近,我是抱著咱們很近,可以成為同盟互助互利,要是實在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呀。”

艾薇再次將之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她其實挺生氣,也想學一學剛才烏普魯斯對她那態度,但是這事想一想就好了,畢竟她可沒烏普魯斯這樣威霸的氣勢。

“你還是個領主呀。”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艾薇居然還是一位領主,它莫名得就有些想笑。

可是從情況來看,這個強大的人類法師是聽從這個人類女性的,她的領主身份可能確實是真的,大致應該是剛繼任,她的長輩應該是有留下人,比如眼前這個人類法師等等,來輔佐她之類的。

現在的情況來看,可能這個人類女性說的是真的吧,當然,更有可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多半現在也就是個傀儡,真正的掌握者應該是像她旁邊那個法師之類,他們的目的,絕不可能像這個小領主這麼單純,更有可能是藉助這個小女孩的手來達成他們自己的目的。

不過,讓女性當領主,還真挺少見的。

“好了,你的問題問完了,可以了讓我問了嗎?”艾薇剋制著對這個獸人的不滿,還是態度很謙和得向烏普魯斯問道。

烏普魯斯看著這個女孩領主,眼神有些輕藐得看了一眼,說道:“問吧。”

“你們這裡為什麼這麼敵視人類呀,是因為曾經這裡也來過人類嗎?”艾薇向烏普魯斯問道,她能猜到這裡的獸人部落肯定是因為被人類傷害過,但具體的原因,她還是想了解一下。

“你們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人類。”烏普魯斯說得是實話,但是就沒挑重點說。

“那為啥...”艾薇剛問道一半,池恩插嘴說道。

“有人來了,我出去解決一下,既然它不願意,那我帶一點願意說的人來,你先繼續問吧。”池恩看得出來,這個烏普魯斯本身就不太好對付,也並不完全是艾薇的原因,既然這個人談不好,那就換個難度和其他人談唄。

反正這裡這麼多人,願意談的人,總會有的。

....

此刻剛才出去的桑德已經帶著巡邏抓捕隊,已經重新回重牢獄,很顯然,他們並不能抓到,畢竟池恩他們此刻就在監獄中。

反正桑德剛才瞧見牢獄內沒有人,便下意識的往外開始展開搜查,而烏普魯斯卻還待在監獄中,根本不來搜查其他人類的下落。

畢竟這次人類當中有隱身的,他們自然難以抓捕到。

“該死的,烏普魯斯...”它想咒罵烏普魯斯明明可以跟自己一起搜查,說不定可以找到人類,但沒想到它還待在那個監獄當中。

可是想要咒罵卻又咒罵不出口,可隨即也意識到,這是自己更無能的表現。

懷著沉重得心情重新回到重牢獄區,原本以為自己過去已經夠倒黴的了,沒想到它這輩子還能夠像今天這樣倒了血黴,它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才這樣天罰人怨。

明明自己一切都是為了犬人族,想要讓這裡變得更好,那個老東西本來就是錯的,犬人族就是在它的帶領下,才會形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只會貪圖眼前的享樂,永遠看不到更長遠的未來,明明自己才剛上臺,它還有很多事情向做,但是現在來看,似乎已經快晚了。

就算人類沒尋過來,部落裡哪些老東西也遲早會彈劾自己,哪怕這不是它的錯。

而烏普魯斯,它的哥哥,也巴不得自己能夠下臺,明明自己的計劃也很符合它所謂的強者理念,它為何不願意接受呢?

還說什麼,這只是空中樓閣。

它願意接受讓犬人改變提議,但是卻拒絕桑德所說的方法,可是不經歷血的磨鍊,被積壓依舊的血性怎麼可能會重新釋放在犬人身上呢?

無論是犬還是獒,終究是犬,現在族內的獒戰士也是,只有重新迴歸嗜血,想要喚醒沉睡在體內的狼性,只有用血才能讓它們徹底明悟犬人的過去,只有桀驁不馴,冷血殘忍,和不惜一切代價完成自己目標的精神,才是能讓它們變強的途徑。

可惜,烏普魯斯很清楚桑德,野心很大,能力不行,就像以前它教它近法修者的方式的時候,它只想著一味得成功,它的天賦確實不行,但是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成功,最後,往往會煉得有生命危險。

沒有能力的野心,是悲哀,但明知道不行,卻還硬要自己行,宛如瘋子一般,只會害自己,害更多人,桑德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不行,但依舊會逼著自己去做的人。

烏普魯斯的修煉法是總所周知的,它沒有私藏,但是殘留的犬人中,除了獒人稍微有天賦些,生活在這裡的犬人大多數都是沒什麼天賦,不過更多的,也是因為它們自己毅力不行,沒有想變強的慾望。

就算桑德所謂的方法,根本不適合現在的犬人,它們骨子裡面的軟弱,用更強硬的方法,只會讓情況更糟糕,所以烏普魯斯當初只建議讓它採取一些更溫和的方法慢慢來,可惜桑德從來不聽取它的建議,就像烏普魯斯教它修煉法那會,讓它不要那麼拼命。

最後的結果呢?過度的訓練讓它產生了暗疾,連成為一名獒戰士出獵都吃力,每天都承受著痛苦,哪怕擁有著不亞於安德的力量實力,可是它能發揮出的實力十不存一,這就是結果。

可它依舊不知悔改,成不了優秀的獒戰士,那它就成為更優秀的族長,帶領犬人部落走向強大,烏普魯斯都看在眼裡,但是也難以阻止。

它總是懷著壯志雄心,但命運給予它努力的回報,總是令人這麼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