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族長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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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南角落,犬人族部落中心鎮。
如果在往常,在這條犬人族部落內的中心城鎮是最為熱鬧的,從人類的社會的長期接觸中,它們也學習到了一些人類的習慣概念,在部落附近的一些村子會到中心城鎮來趕集,使用野獸怪物的骸骨製作成貨幣來進行交易。
畢竟十二年前,就有六七千來到這片地界,並不是每個犬人都心意想通到一個地方建築房子生存,而且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也確實不舒服,這南邊的地界又很廣闊,又不是沒其他地方可以建築,畢竟這南邊離懸崖處的距離可遠得不是一星半點。
幾乎還沒什麼犬人真正到達懸崖處,除了像烏普魯斯這樣強大的戰士可以很快到達,普通人步行至少要三天以上才能真正到達懸崖邊境,大多數人知道最南邊有大懸崖,無法跨越,但他們都是聽說,還沒有人真正到那邊去。
畢竟沒事去哪幹嘛呀,又沒什麼好處,在這裡好好生活不好嗎,這麼難得的美好生活不多珍惜,萬一以後再有人類發現這裡的話,那又全得完蛋,它們對人類的恐懼已經深邃到骨子裡去了,特別是十二年前的那次災難,百萬犬人只剩下它們還在苟延殘喘。
見證了人類那恐怖,原本就已經被培養成的怯懦性格更加卑微了,唯一能蠻橫的,估計也就是跟部落裡的其他犬人橫吧。
畢竟在這裡活下來的很大一部分犬人,都是當初百萬人中逃跑求饒最勤快得這一批,許多犬人激發了血性,最後死了,只剩下它們這些苟活之犬,當然,不是說全部,但這裡的大部分犬民,就是這樣的。
膽子小的能活得更長久,這句話也確實沒什麼毛病。
而今天,是部落鎮內最繁榮的幾天,畢竟許多類似人類社會的稻田水果等等都已經收穫,這些原植物的種子有的是十二年前那群奧秘師給予的,還有的是部落內的獒戰士前往北面從那裡收穫發現能吃的,帶回部落進行種植,還有的是南部原本就有的。
雖然在這裡的犬人族幾乎沒有日曆這一說法,畢竟連白天黑夜都沒有,但是這裡的稻苗成長的規律確是統一,可以根據這收成的這倆天來計算他們來這大概有多久了。
對於這裡沒有白天黑夜,定時定點的雨季,連下雨天色都沒有變化,其實很多犬人都發現了異常,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最準確的說法是,他們懶得知道這些事情,逆來順受嘛,反正又不會影響他們生活,反而帶來便利不是挺好的嗎?
不過在明明部落最繁榮的幾天內,部落中心的鎮子內,此刻卻一片安靜,甚至可以說是死寂,每個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一個人身上。
沒錯,是一個人,一個人!
每個犬人眼睛都瞪著很大,臉色蒼白且帶著迷茫,眼睛裡有中有中失去高光的感覺,他們都是從那場逃難中存活下來的怯懦者,儘管安逸的生活讓它們短暫得忘卻了恐懼,可是隻要人類再度出現,他們的身體都會止不住的顫抖。
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好奇的孩子在看著這個人類,並沒有多餘的感情,反而還覺得很好奇,畢竟,人類對他們而言就是大人口中講得很可怕的東西,但又不明講,只是像圖八說的那般,奴役,殺戮,這就是最簡單的倆個概念。
沒有經歷過的孩童永遠不能體會,如果不是必要,它們甚至都不會跟孩子講這些,因為比起孩童,它們更懼怕人類。
當然,並不是所有犬人都害怕,例如此刻押送艾薇的獒戰士。
獒人屬於犬人,但是與一般的犬人有著明顯不同的鮮明性格,也正是有它們,犬人才能更好的畏縮在這片南部生活
在街道上押送走後,街道上的犬人才緩緩回過神來,開始在街道上與其他犬人開始焦急得談論著為何會出現人族,人心惶惶。
畢竟那幾個孩子裡有阿卡薩家的人,能直接找到族長彙報,所以關於人類的訊息並沒有流通開來。
“那應該不是人類吧?應該...應該只是剃了毛裝成人類的犬人吧?”
有的自欺欺人。
“大家別慌,族長和獒人們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有的依偎高層,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我們要不收拾一下,去其他地方躲一段時間吧,畢竟這裡這麼大,總還有其他地方可以住的。”
有得看見人類,就已經不攻自破,出現了一點苗頭就想逃離,這類人的想法挺正常的,正是因為當初他們逃亡碰見人類時,都還沒展現出什麼,就慌忙逃命,也正是如此活了下來,有著過去的親身經驗和教訓,這麼快就滋生出這種想法並不奇怪。
這裡是部落中心,訊息傳播的也極快,很快整個鎮落也開始人心惶惶。
不過,也確實,獒人的優點很明顯,但缺點也確實夠大,剛才圖八向留守在這裡獒戰士通報,原本他們都不太信圖八說的話,但是它們的性格還是決定了讓他們去看一下得好,但是萬萬沒想到,還真有一個人類在鎮落外!
他們是夠軸,如果先前先通報上面或許還會有人命令他們先別洩露風聲,但是它們就是楞得很,直接連頭布都不帶蓋得直接就明晃晃的拉近了部落中心,看到鎮上的居民那種表情,還不自知。
在部落鎮中心的最大最高的層樓上。
一個在人類審美觀內都特別漂亮的犬女走進房間,向房間內的桑德·阿卡薩彙報情況。
“什麼?我不是跟烏普魯斯交代了,將人類帶會來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隱蔽,暫時不能被群眾發現嗎?他怎麼可能是這麼沒腦子的人啊?”桑德面露驚疑,眉頭皺彎,沒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麼離譜。
“不是烏普魯斯大人帶回來的人,是留守在鎮裡的獒戰士在鎮落外抓到的一名人類,然後直接帶到鎮內準備押送到監獄的。”這位獸耳犬女臉色冷靜得彙報著情況。
“碰!”桑德一手錘在了石板桌子上,將這寬厚的石板直接用手砸裂開來。
“媽了個巴子的,這群獒崽子...真的是,唉。”桑德臉色鐵青,暴怒之色毫不掩飾,手捏得青筋暴跳,剛想罵幾句,但隨後又止住了口,沉默了幾秒,隨後像是虛脫了一般躺在身後的椅子上嘆息。
做在椅子上,低頭沉思,過了片刻說道:“你去通知安德,讓他看好他那群獒崽子,烏普魯斯沒回來之前,誰也不許動那個人類。”
“好的族長大人。”獸耳犬娘還是冷靜平淡的說道。
“還有,西婭,你通知完安德以後,去聯絡部落裡幾個在外圍的村長,還有鎮內管轄人員,將民眾情緒點將到最低,現在人類已經抓捕到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桑德語氣低沉的說道。
這個名為西婭的獸耳貓娘點頭回復,隨即退出了房間,只剩下桑德和它眼前這塊已經碎裂的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