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吃啦。”實在是不得已,沈凝也只好先好聲好氣地勸著,只待餅乾可以正式恢復正常飲食,才敢放心大膽地喂。

好不容易透過貓條誘哄,重新建立起來的那一點兒可憐的信任感,因為沈凝不得不繼續為餅乾控制術後四到八小時的飲食,而頃刻間破滅了。

餅乾看著沈凝的眼神,又迅速恢復到之前那種彷彿在看敵人的眼神。

餅乾:飯都不給我吃......

它顯然不會猜得到沈凝的良苦用心,所以在多次申請進食失敗之後悶悶地面向牆壁站著。

......

術後幾個小時還不是最難熬的。最令人討厭的,還是漫長的、沒有辦法加速跳過或者避免的,漫長的恢復期。

沈凝比一般的鏟屎官還多出一個任務來,那就是和餅乾恢復和睦相處的關係。

手術結束八個小時後,沈凝迅速地為餅乾恢復了正常的飲食。零零根本就不領請,沈凝想要抱抱它,都會受到它無情的抵擋動作。

沈凝無奈得笑著搖搖頭。

這小傢伙,真不知是該說它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去說它是個沒有良心的小白眼狼才好。

在手術結束後的幾周,剛剛結束手術的小貓咪都需要帶伊麗莎白圈,至少為期一個月。

為了防止這些小貓咪老是忍不住想要舔舐自己的傷口,伊麗莎白圈就算是在寵物睡覺的時候,也必須要一直戴著。

因為手術導致的傷口必須要靜養,一旦被貓咪舔舐,恢復的時間就會越靠後。

正因為伊麗莎白圈還始終套在餅乾的脖子上,餅乾舔不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它的脾氣甚至隨著體力的完全恢復而越來越暴躁了。

這幾天,林零好勸歹勸,鄒虹和才稍稍鬆了口,提出的數額顯然沒有她之前口述給林零的那麼誇張了。這樣一來,林零可以嘗試著做一做喬瀝的功課了。鄒虹的確有她自己的難處,林零不可以毫無原則地一再勸鄒紅。相反,喬瀝倒確實是可以考慮對自己的合作方再稍稍寬鬆一些的。

無論是從客觀角度來看,還是當前以林零的主觀角度來看,喬瀝雖是她的直系領導,不過林零在和鄒虹面對面聊過以後,認為的確是喬瀝的條件開得偏高了。

林零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說錯話,被喬瀝認定為“胳膊肘往外拐”的員工,那就不太好了。

為此,林零還要特地慎重地琢磨好面對自己boss的備用話術,想著怎樣才能一面讓喬瀝不對自己過分反感,另一方面還可以輔助鄒虹表情達意,不需要讓他們親自交涉,防止再生摩擦。

本來林零近日裡集中在忙的事情只有鄒虹這一件。結果卻因為在忙著照料好餅乾,她倒臨時成了養護貓咪的顧問。

這幾天以來,沈凝問得最頻繁的問題就是“我這樣做可不可以?”、“這樣做會不會影響貓咪的恢復?”

足以看得出,沈凝對於餅乾的一切事務還是很上心的。

照理說她應該每天來到凝零七工作室報個到,結果為了悉心照顧好手術後恢復中的餅乾,她已經一連缺席好幾日了。

為了在公司上下起到一個很好的示範帶頭作用,儘管工作室的所有人都清楚沈凝需要照顧剛剛做完手術的貓咪,對她很是體諒,沈凝仍然自己扣除了自己本月的坐班全勤獎,以彰顯規定的嚴格性。

難為她拒絕了接受本月的全勤獎,在這個月的工資少了一大筆的情況下,還要耐著性子照看一隻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小貓咪。

“凝姐,你有沒有身體不舒服啊?我這裡有掛耳咖啡,喝了可以提神消腫的!”工作的時候,魏澄也察覺到沈凝的狀態很不好。

“我沒關係。你安心忙你的。”掛耳咖啡還是算了。本來每天事情已經很多、入睡已經很晚了。再這麼喝咖啡強打精神,晚上又睡不著,那不是隻會令人變得更加糟糕?

魏澄眨了眨眼睛,乖乖地把拿出的幾包掛耳咖啡又丟回了抽屜。

“對了凝姐,你的那隻小貓咪恢復的怎麼樣啦?”

不提餅乾倒還好,一提起它就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