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一驚,飛快地往櫻一那邊跑過去,但另一個人比他更快。不二幾乎就在櫻一倒下的瞬間就接住了她,白色有著黑桃k的帽子落在了草地上,銀白泛著淡淡藍光的發剎那間傾瀉而下,長長的垂到了地面,白與青對比如此的鮮明,宛如荷葉上盛開的蓮。

帽子的滑落,那張稍顯稚嫩的容顏瞬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或許是因為喝了乾汁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睫毛隨著風微微顫動,一會兒偏向左,一會兒偏向右,然後在眼瞼下灑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她很安靜,安靜得像是睡著了,安靜得如同初生的嬰兒,靜靜的,靜靜的·····

“櫻一·····”輕輕將櫻一耳際的發撫到耳後,看著她那稚嫩的面容,不二那精緻姣好的容顏愈加的柔和,語氣滿是濃濃的無奈,但嘴角那比往常更深的弧度和那彎彎的眉眼,無一不透露著細微的寵溺和愛意。

只是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櫻一的身上,無人發現罷了。

手冢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往櫻一那兒走過去,同時心裡也有點兒惶恐,不二的速度太快了,比他預想的還要·····忽而,手冢瞳孔一縮,視線落在了櫻一的脖頸上。

由於櫻一倒在不二懷裡的原因,她的頭稍稍地偏向了右邊,被衣領遮掩的脖頸便露出了些許,而在那衣領下,是盛開的殷紅的櫻花,白皙的肌膚上,對比是如此的明顯。

不二對櫻一······

手冢眼瞼一斂,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指甲漸漸陷入掌心,細微的疼痛便由掌心漸漸瀰漫開來。

感受到手冢的視線,不二抬頭看了一眼手冢,遁著他的視線落在了櫻一的脖頸上,在看到櫻一脖頸上露出來的吻痕時微微一怔,而後淡淡的笑意在嘴角綻放,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心底的深處,越加的柔軟。

輕輕地將櫻一的衣領給拉高,不二微微側過頭看向手冢,緊斂的眸子微微一動,深邃神秘的瞳孔便露出了冰藍的一線,有些冰冷,有些寒涼,吶,手冢,你已經看見了,櫻一·····是我的···

迎上不二的視線,手冢緊握的雙手越來越緊,任那疼痛在掌心蔓延。

細微的暗流悄然湧動著,察覺到的後藤、仁王和柳生兄妹不由得斂了斂眼眸,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

夜,漸漸來臨,風輕輕拂動著世間的一切,庭院裡,嬌花映照在水面上,花影悄然浮動。

滴答~

水滴從石頭上悄然滴落,落進了架著的竹筒裡,待竹筒裡的水漸漸過重之後,竹筒便傾斜而下,啪嗒一聲敲擊在鵝卵石上,水流便從中潺潺流出,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粼粼波光。

噠~

一聲輕響,西園寺番士滿是皺紋的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粒白子落在了棋盤上,而後緩緩收回,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少年,少年有著一頭深褐色的頭髮,左邊過長的斜劉海遮住了他那深紫色的左眼,漠然而犀利的目光瀰漫在那幽深的右眸裡,有些稚嫩的小臉寫滿了不符合年齡的倔強和執著。

“決定了。”西園寺番士淡淡地開口,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的。”少年點了點頭,深紫色的瞳孔裡倒映著棋盤上的棋子,身為日本最年輕的棋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西園寺番士的棋路。伸手到棋盅裡拿出了一粒黑字,帶著犀利的氣勢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上,直接扼死白子黃龍,白方也在瞬間潰不成軍。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西園寺番士看著滿盤皆輸的棋子,輕嘆一口氣,“黑木,雖然以你的實力想要戰勝那個孩子還是有些危險,但去磨練磨練也是極為不錯的。還有,儘量和她做朋友,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敵人。”

“我明白的,爺爺。”黑木點了點頭,倔強的面容浮上了點點好強的神色。

看著他神色的變化,西園寺番士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你回去吧,收拾收拾,明天就送你去青學。”

“hai,爺爺,晚安。”黑木行了晚安禮便起身離開,對於西園寺番士,他是很尊敬的,不但因為他是他的爺爺,還因為他是一個很呵護他的慈祥老人,既不讓他成長得太過順利,也不會讓他置生命於危險之中。

看著黑木離去的背影,西園寺番士搖了搖頭,黑木想要追求強大自然是好的,只是這孩子太過執著和倔強,為了突破自己而不斷地去挑戰世界各個強者,如今站在了巔峰,倒也是體會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了,出現了一個江戶川,終究還是點燃了那差點兒熄滅的勝利之焰,雖然挑戰有可能會失敗,但那火焰卻不會再次熄滅了·····

“黑木,”待黑木走到了轉角處時,西園寺番士還是叫住了他,看著黑木轉過身來便開口道:“不論是輸是贏,不要忘記······你還有家。”

黑木微怔,而後對西園寺番士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