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丸井渾身頓時一僵,震驚地看著遠處那跑來的身影,嘴角扯了扯,輸掉比賽的悲傷全拋到了太平洋,“慈····慈郎?!!!!”這個傢伙怎麼會跑來神奈川?

“文太,文太——”

芥川慈郎大聲地朝這邊喊著,腳下踩著水花快速跑過去,臉上是興奮激動的表情,“文太——”

“你怎麼會在這兒?這麼晚了要是出事怎麼辦?”丸井文太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發現緩緩行來的冰帝正選時這才放下心。

“吶吶,文太,我們打一場打一場。”

“不了,我今天累了,以後再說。”

“就一場吶,就一場。”

“啊啊,我累了,你別拉著我。”

“嘛,是立海大的桑原和丸井。”忍足侑士看了不遠處的幾人一眼,又仰頭看了看完全陰沉的夜空,細小如針的雨綿綿不斷地飄落著,粘到他的眼鏡上,阻擋住了他的視線,有些模糊。於是,伸手扶了一下眼鏡,“跡部,現在已經很晚了。”

“真是不華麗,”撫摸著眼角下的淚痣,跡部那深藍色的眸子輕斂了一下,銀灰色的發上粘上的細小雨珠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顫了顫,而後掉落在地,緩緩地抬起了右手,啪的打了個響指,優雅又高傲地開口,“Kabuji,帶上他,回東京。”

“wushi!”

·······

日本三月中旬,空氣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溼意,天氣已經完全回暖。冬季的末尾已經隨著各種樹木吐出新綠而離去,參差不齊的樹枝上,淺淡的鵝黃夾雜著新綠,其間還稀疏地吐露著粉紅色的花骨朵,細膩的暗香從還未開放的花骨朵裡散發出來,令人心曠神怡。

金色的陽光透過春季特有的綠意落到地上,將地面上的影子分割成無數塊,然後肆意地鋪陳延伸向遙遠的地方。

斑駁的樹影隨風浮動,若風過大,就會發出嘩嘩的浪潮聲,而後便是成片成片的綠葉揚揚灑灑地飄落而下,其間還夾雜著細膩的粉紅,天地便被埋沒在這流動的天幕之中。

啪!

網球場裡,擊球聲不斷響起,半個小時後,黃綠色的小球沒被擊中,嘩啦一聲彈到了隔離網上,而後咕嚕嚕地滾到地面。

嘭!

一聲悶響,球場上的一方重重地倒在了塑膠場地上半天也沒見她爬起來。

“吶吶,荒井你怎麼樣吶?”相原翔子伸手戳了戳挺屍的荒井美惠子,只見她臉部朝下的趴著沒啥動靜。

“嘖嘖,”桑羽麻衣趁機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發現她還是沒動靜,而後抬起頭看向對面場地正在喝水的藤原,一臉唏噓地開口:“藤原下手還真是不留情。不過····比部長好太多了。”

一聽這句話,除了三巨頭之外(藤原、後藤、柳生)的幾人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而那三巨頭臉色雖然沒什麼變化,但那身子也是不著痕跡地僵了僵。

“久奈,”就在這時,一聲淡漠如霜的聲音在球場外響起,幾人一頓,緩緩地轉過頭,只見櫻一站在球場的門口,見她們看過去後便開口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