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雙手猶蛇一般遊走於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眼角落下一顆淚,直到這一刻她才是真的有些恍然,嘴角打著顫,道:「你以為,就憑這樣就可以贏過他嗎?」

男子的手微微一僵,果然停了下來,他望向霓凰,狹長的眼睛眯了眯:「怎麼?難道睡了他心愛的女人,不算贏?」

霓凰仰著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輕蔑的笑了笑:「你真可憐。」

男子似乎被她的話驚住了,他沒想到到現在她居然還這樣嘴硬,只見他捏住霓凰的下顎,唇角微微勾起:「哦?怎麼說?」

可到了這兒,霓凰又緘口不言了,她抿著唇,身體因為鞭子落下的傷痕正一直往外滲血,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傷痕,傷口周圍有些發炎。

奶奶的,這丫下手這麼狠。

男子這一回卻沒有像剛才那般動怒,而是戲虐的打量著她:「要不我再給你們加點好料?」

加點好料?什麼意思?

霓凰想了半晌也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男子顯然來了興致,他坐回了剛剛的位置,此刻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隻蠱蟲,蟲體周身泛著淡淡的紫光,周身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香味不像是花香,而是一種媚香。

男子淡淡的開口道:「這可是我花了十年才培育出來的寶貝,給你也算是福氣。」

他頓了頓,眼角泛著笑意:「你還不知道它有什麼功效吧?哈哈哈……」

「它叫嗜情,是這隻母蟲的子蟲,只要它進入了你的體內,它就可以在你的身體內自由遊走,你只能像個冷冰冰的冰塊一樣,不能動情。」

「這個蠱從發作到結束一共有四十九日的週期,只要四十九天一到,你將永遠斷情絕愛。從那一刻起,只要你一動情,它便會遊走到你的心臟,在那個地方安居,然後咬下心頭肉,直到你內服全部被它吃乾淨,那麼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霓凰看著他朝她慢慢走來,又看著他將蠱蟲放進了她的身體。

她聽見他說:比起得到你,我更想要看到那個人崩潰的樣子。

蠱蟲剛進入身體的時候,她整個人酥酥麻麻的,暈乎乎的,可是不過一會兒,蠱蟲開始在他身體遊走時,她整個人一半的身體熱得似火,一半身體寒如冰窖,冰火兩重天交織在一起,她忍不住發出一道破碎的呻吟聲,額頭冒出幾顆細汗,疼痛難忍。

就在她暈得不知所云時,房間忽然亮起一道光,她抬起模糊的眼睛望向門口,只見一個身型十分勻稱的男人迎著光朝她走來。

那是齊裕。

霓凰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了,但是她還是一眼便識別出了齊裕。

眼前的男子微微眯著眼睛,用著只有霓凰才能聽見的聲音,輕笑道:「呵呵呵呵呵...你看,他果然來了。」

男子說完這話便靜靜地等在原地,手中的母蟲不知為何正興奮的跳動著。

她看見齊裕一腳踢向男子的胸口,那人如同一隻破碎的蝴蝶一般輕輕飛起又摔入泥塵。隨後她便落入了齊裕的懷裡,懷抱依舊溫暖如春,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味。

她貪婪的大口吸著齊裕身上的味道,這是她第一回感受到什麼叫劫後餘生。

齊裕心疼的抱住霓凰,見她胸口裸露的大片肌膚上星星點點的紅印,更加自責。

「立刻滾,否則,你知道我會做什麼!」齊裕握緊的手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