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漠皇與大衛相交,大衛派遣兵將在大漠保護胡地百姓,但將軍有所不知,旁支這些年一直在大漠駐紮,兩地本就對我們頗有微詞,胡地人隨意欺辱,就連生活在胡地的大衛人......也是瞧不上眼,軍中兄弟軍心不合,這一個月,大軍無主將,恐怕早已作風不正,他們早對...對鳳凰軍主軍有意見。”

“還有此等事?”蘇子洲此刻眼睛冒著火光,他可見不得有人欺負自家人,只見他咬著牙,攥著拳頭,說不清的憤怒。

“是啊,辛南將軍這些年一直在大漠守著他們,沒有將軍的調令,不敢遠離半步,可就算如此,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此次將軍回旁支,還望將軍整治軍風,讓其他人看看,鳳凰軍旁支也不是好惹的!”

乾心說這些話的時候,兩隻眼睛放著光,好像看到了霓凰便是看到了今後旁支的希望,在他心裡早就將鳳凰軍當作自己的家了,自己雖然遠在旁支,可也是鳳凰軍的一份子,容不得他人侵犯整支軍隊的威嚴。

霓凰看著他,沒說話,只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將軍,前面就是營地。”乾心指著不遠處的營帳,語氣頗為激動。

霓凰坐在馬上,看向遠處大帳有些自責,這些年她一直沒能去旁支整軍,所以鳳凰軍這支旁支就好像是個流浪的孩子,這麼多年沒有母親懷抱,導致這一支的脈絡越來越蕭條,她還記得當時為了安撫這一脈絡,便指了個將軍送去,沒想到還是沒能齊心,怪自己疏於照料,導致眾將寒心。

“進。”

幾人三馬,一前一後跟著霓凰進了大營。

“兄弟們,今夜咱們就去萬花樓喝花酒。”大帳外,一個拿著色盅的大頭兵,晃著手中的色子,滿臉輕賤地模樣。

“得叻,楊強哥今夜準備點那個小倌?”圍在賭桌前的男子附和道,嘴裡全是些葷話。

楊強大笑道:“老子今晚要點兩個!”

“哈哈哈哈哈......”

霓凰到旁支,見到的第一面便是,大軍鬨笑著玩鬧,一群人圍在一起賭錢,整個營帳充斥著懶散和不正之風,甚至連個看崗的守兵都沒有。

“混賬!楊強,你怎敢在軍中私設賭局?!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乾心跟在霓凰身後,怒火中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坐在賭桌上的男人。

那男人支了個頭出來,那雙手不停地將賭桌一一擺好,滿臉不在乎的模樣,語氣輕佻:“喲,乾心大哥回來了,有咱們那個將軍的訊息嗎?”

乾心見楊強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還是原本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立馬變了臉色,怒罵道:“你個王八蛋!要是還想活,立馬撤了賭桌!”

楊強冷呵一聲,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乾心:“將軍都不在,你狗腿做給誰看?更何況這都一個月了,將軍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我是參軍,這個大軍現在我做主,老子就是天!我憑什麼不能活?!”

“你做主?什麼時候鳳凰軍的一個旁支也由你一個參軍做主了?難不成鳳凰軍主軍都死了不成?”霓凰看著眼前這個囂張的男人,有些好笑,她作為鳳凰軍執掌人,怎麼不知道如今旁支也敢做主鳳凰軍?”

楊強見來了個刺頭,還是個女人,有些不耐,打定了心思想讓她吃點苦頭:“喲,乾心,沒帶回來辛南那個沒用的廢物,倒是給兄弟帶了個女人回來,不過臭娘們!誰讓你開口說話的?老爺們說話,你最好是給爺跪著聽!”

“哈哈哈哈哈......”

“大膽。”蘇子洲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侮辱霓凰,只見他翻身上前,一腳將楊強踹翻在地。

楊強幹咳幾聲,泥土混著血跡粘在那張臉上,身旁的小弟將他扶了起來,只見他一把拂開那人,指著眼前的蘇子洲便想一巴掌甩過去。

手上的巴掌還沒落下,楊強便被乾心給一把推開。

楊強擦乾唇角的血跡,十分不屑:“怎麼?又換了個主人當狗?”

乾心一張臉滿是怒意,他站上前,指著眼前十分囂張的楊強:“你......”

“乾心。”霓凰從剛開始就一直站在身後,看他們打了起來,她往前站了幾步,喊了一聲乾心,制止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又丟了個眼神給他,示意他不要聲張。

乾心明瞭,點了點頭,閉上了嘴,退到霓凰身後。只是那雙眼睛此刻冒著怒火,好像下一秒就要上前撕裂了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

霓凰此時已然是心情不悅,只是還沒發作,她背過手看著楊強,問了嘴:“照你這麼說,這裡只聽你的話?不識主將,不認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