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樓樓主,我們終於見面了。”

霓凰笑著盯著眼前的男人,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本人解北,單名一個衍,將軍叫我阿衍就行。”

霓凰挑眉望去,月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肩上,遠處的男人笑意漸深:“解北衍?原來是你一直在追殺我。”

“將軍誤會了,我從沒下過追殺令,我只是想要他們帶你回來,將軍的威名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我只是愛慕你,所以才讓他們請你回來。可能是他們曲解了本座的意思,我這就殺了他們給你賠罪。”解北衍隨意扭轉手腕處的蛇頭銀圈,隨意脫口而出的話讓在場的人不由得打個寒顫。

霓凰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畫像展開展露在眾人眼前:“這個人是我的至親好友,是我的屬下,是支軍之主,你們可有見過?”

眾人紛紛低下頭擺著手說著不認識,霓凰逼近了些,將畫像支在解北衍的眼前:“你見過嗎?”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都在為霓凰惋惜年紀輕輕便要身首異處,不過令他們大吃一驚的是,他們的主子竟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本座沒見過,不過本座可以幫你把他找出來。”解北衍抬起眼皮掃了一眼跪下的人,又道,“你們最好是沒見過,若是被我發現了......”

“樓主......我們...真沒見過,這人不是我們抓的。”跪在一旁的男人顫顫巍巍的打著哆嗦,生怕自己今日被要交代在這裡,他在心裡一直祈禱自家主子今日心情舒暢一些,這樣自己也能好過一些。

解北衍沒有說話,他瞪著自己無辜的眼睛看著霓凰,好像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張陰篛的臉配上這個眼神著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合拍。

“解北衍,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霓凰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倒退了幾步,將畫像收了回去,又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人,約莫二三十人,各個年輕力壯,看起來十分精神,她摸了摸骨骼分明的下顎,計上心頭“解北衍,能幫我個忙嗎?”

解北衍抬頭看了她一眼,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趣了。

城西村十里坡

“陳大狀!把那小子給老子帶上來!”虎皮寶座上,一個長得十分粗曠的男人,絡腮鬍滿臉橫生,高聳的鼻子讓五官更加立體。

“大哥,那小子還是不說,剛暈過去了。”堂下一個長得十分矮小的男人抱著拳向寶座上的男人彙報。

“那就將他拖上來。”

陳大狀應了一聲,小碎步跑向水牢將人撈了起來,當他把人拖到堂前時,那人只堪堪拖著口氣。

“老大,他還暈著的。”

十里坡一直由陳家人掌控,現任村長便由陳大年一直擔任,陳大年這人是個十足十的惡霸,平日以殺人走私為營生,是個圓滑的人,讓人抓不住把柄,這些年官府也拿他無可奈何。

陳大年端著杯酒,順著酒壁喝了一大口,又慢慢悠悠地走到被扔在地上的人,一口酒噴到那人臉上。

地上的人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陳...大年,你竟敢綁架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喲,咱們的辛南將軍還有閒心操心我陳某人的死活,不過,你好像搞錯了一點,現在是你活不了,而不是我陳大年。”陳大年一腳踢向辛南的胸口,又將手中剩下的酒都倒在他的臉上。

“啊!”陳大年專挑穴位最為薄弱的地方踢,辛南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了,鑽心的疼。

陳大年冷呵一聲:“我勸你還是識趣點,告訴我鳳凰軍的死穴到底是什麼!”

辛南呸了一聲,隨後緊咬牙關,任憑陳大年用什麼卑劣的手段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看來鳳凰軍的人都是這般嘴硬,那今日你就去見閻王吧!”話罷,陳大年一把捏碎手中的白玉酒杯,拿起身旁掛著的大刀,一把砍了下去。

“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我鳳凰軍的命!”只見不遠處的空中閃過一道人影,一顆細小的石子順著內裡打了出去,剛好落在陳大年拿刀的手腕,石子托起的內力讓陳大年的手腕直接失了力氣,大刀順著手腕脫落,掉在地上。

陳大年看向來人,原本憤怒的表情此刻稍微化了一點,他微微低頭,看來了一眼辛南,道:“看來這次是抓對人了。”

霓凰幾個跳躍穩穩落在地上,她拿著兩柄短劍指著眼前的男人,好像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殺了這人:“我與你有何債需要我麾下一名將士來還?”

陳大年樂了,他走上前盯著眼前的女子,沒有急著說話,只是將地上的刀拾了起來,又喚人將辛南給拖到一旁:“霓凰將軍,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玩,你何必這樣大驚小怪的,況且你這位小將士不是活得好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