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滿意爺就打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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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齊裕見苗頭不對,步子一轉湊到張生面前:“大理寺的鐵案,除了王大人和那位將軍,沒聽說還有其他查不了的鐵案啊?”
張生瞅了眼霓凰,見她無心搭理,遂開口道:“就是那兩位的案子,不過近日我們調查的是軍務科,王大人的案子。”
“這王大人不是被扣上賣國的帽子嗎?十幾年的案子怎麼還查?”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是齊國人,不明白這些人的聯絡,前幾日軍務科又死人了,死得是軍務科新上任的劉珂,軍務科發現他他時,手裡捏著十年前的王戚的案宗,地上用血跡,寫了個“冤”字。”
齊裕訝道:“還有這事?然後呢?”
張生清了清嗓子,才道:“這劉珂是十年前王戚手下的人,由王戚一手提拔,可就是他提拔的人,成了王戚的催命符,這個檢舉王戚的人,就是他。說來也巧,不知道這王戚從哪聽到的風聲,這軍務處趕過去時,他已經死了。手裡還捏著一封認罪書,但是仵作查過了,不是死於自殺,而是他殺,可是卻沒有其他的線索,於是這案子就成了被認成賣國罪,這劉珂就頂了他的位置,坐到了現在。”
“他的上司被定為賣國,他卻沒受牽連,反而做上了高位?”
張生笑了笑,朝齊裕解釋:“因為他攀上的,是太尉府。”頓了頓,“當時太尉府還是宋家家主宋知琴,此人可比現在的兒子宋遠籌謀更深,不過現下早已退位,不知道在哪個小院裡頤養天年。”
“宋知琴?”原本不感興趣的霓凰,在聽見宋知琴的名字時早就按耐不住,走上前說道。
“你認識宋知琴?”張生瞧了眼霓凰,不過才二八年歲,宋知琴這人可是在十年前就已經退了位,照理說這年輕一代的人對他的名字,應該很陌生才是。不過他又想起了霓凰的父輩,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霓凰聽見宋知琴的名字,反應會這麼大。
不過張生想錯了,霓凰知道他完全不關她的父輩,因為根本沒聽他們提過這個人,只是因為上一世在齊國見過宋知琴一面,所以在聽到他的名字時那麼差異,她原本以為這人就是個在齊國頤養天年的普通百姓,沒想到是個暗箱操作的老手,現在又將此事與他晚年在齊國聯絡起來,大衛短短時日便被賊人所破,恐怕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不過說話的功夫,三人便到了大理寺,張生指著門口,朝二人說道:“到了。”
“第二次來大理寺居然還是查案,只希望這回,可不會碰見什麼棘手的事情。”霓凰背過手,看向大理寺門口,想起了那日斬殺無慾的場景。
張生也跟著上前,言語中有些擔憂,頗為謹慎的說道:“但願如此。”
大理寺卷宗十年前的都被塵封在地下庫,三人掌著燈,由張生打著頭陣;從石門而過,朝地底下而去。
張生道:“大理寺每年的案子都會在入春前被收納到這個地下卷室,十年前的案子也都收納完整,咱們只需要先將十年前王戚的案宗找出來,對上前幾日劉珂的卷宗找找線索。”
說完,三人便開始分頭行動。
油燈滅了又起,從晚上月上枝頭,到日起東山,找到的也不過隻言片語,齊裕早就累得睜不開眼,躺在地上,手裡攥著頁認罪書,道:“十年前的卷宗少之又少,這不過寥寥幾筆就帶過了王戚的通敵之罪,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
張生點了點頭,認同了齊裕的看法,他上前了幾步,朝一旁的女子說道:“你那邊可有發現?”
女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生沉吟片刻,這才緩緩開口:“恐怕只能去青樓一趟了。”
話一脫口,霓凰便喊了起來:“什麼?去青樓!?!”
地下室空曠,本就安靜得很,這下突然喊叫,在場的人著實都被嚇了一跳,張生忙伸出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解釋道:“這青樓是最大的訊息樓,據可靠人說,劉大人平日最愛去問柳尋花,說不定咱們此行會有意外收穫。”
她吃了一驚,目光快速瞟了眼齊裕,一張嘴張得老大,倒不是她對這個地方有什麼輕視之意,實在是她不想在發生上次一樣的事了。
可是為了查案,在不願意也得去!
於是乎,一行三人浩浩湯湯的從大理寺,又挪到了青樓。這盛京城裡的勾欄與西蜀不同,都是些斯文雅緻的姑娘,平日裡好吟上幾句詩,在作得一手畫,咬文嚼字的一副拿腔拿調的模樣,跟霓凰在胡蜀兩地遇見的姑娘不同,那邊的女子熱情奔放,說話直接,遇上喜歡的男子一定會說出口。
青樓本就是文人雅客放鬆的最好地方,不是那般賣俗之地,充斥著風雅之味。大殿懸掛一頂燈盞,熠熠生輝,地上鋪滿了金色地毯,處處彰顯豪氣,牆上掛著一萬馬奔騰圖,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拿得起的,讓人不由得猜測這青樓到底和盛京哪位大人有聯絡。
還不到夜間,青樓還在休整時間,整個大殿顯得十分安靜,所以當他們三個到的時候,那青樓裡的媽媽正在樓上張羅著晚上的安排。
見來了客人,媽媽趕忙從樓上跑了下來,臉上的白色粉末隨著抖動的肉掉了些許。只見她步履間風情萬種,朝幾人拋了個媚眼,三人瞬間作嘔吐狀。
霓凰本是個定力極強的人,在看見老鴇那張被白色粉末糊住的臉,也是嚇得倒退三步。
“媽媽,你這是麵粉不要錢啊?”齊裕道。
霓凰被齊裕說的話逗笑了,這人還真是毒舌,此刻她直掐著自己的細腰指著眼前這個貧嘴的男人。那媽媽倒也是不惱,誰願意得罪美男呢?扭著自己妖嬈的身姿便想靠在齊裕的肩上,只見齊裕的身子是從沒有過的輕巧,十分巧妙的躲了過去,還不忘拍了拍肩膀,生怕那白色粉末掉在他身上。
春姐捻著蘭花指,面容不合時宜的帶著分嬌羞:“哎呀,叫我春姐就好,不過,這還是白日,你們這麼早來是想找哪位娘子?”
“自然是劉......”霓凰頓了頓,話音一轉,道,“這裡的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