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解開麻袋,看見那張油膩又熟悉的臉時,差點一個沒忍住吐他臉上,衛無淖?不對,這是衛無淖的爹衛吉安,跟他長得真是一般無二。

正當她想將衛吉安放出來時,好巧不巧,就在這時遇上來與霓凰整理案卷的張生,她將衛吉安第頭猛得壓了回去,又將麻袋套了上去。

張生往後退了幾步,被霓凰嚇了一跳,摸著腦袋不明所以:“你倆做什麼呢?”

齊裕打著哈哈:“買的雞,沒地放。”

張生看了眼四周,實在空曠的很:“這不都是地麼?”

霓凰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尷尬,她快步走上前,將麻袋連帶著齊裕一同擋在身後:“你來何事?我看你大理寺案子挺多的,不如我們下次在說?”

張生是看不清眼色的貨,直襬手說道:“不妨事不妨事,我這沒什麼急事。”

霓凰很是無語,她遇上的人怎麼都是一副缺心眼的模樣。

於是乎,接下來的時間,霓凰幾次三番做些怪異的舉動,不是踢上一腳,就是輪著拳頭,磨拳擦掌地看著他,像是要將他打暈了丟出去。

而這邊張生的猜測確實沒錯,霓凰存了心思想將張生打暈了,好處理衛吉安這件棘手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張生這些日子的幫忙,就連這個別院也是他幫忙置辦的,還是狠不下心,最後這個心思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那一夜,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只見一位壯士飛身救下了被人擄走的小姑娘,飛沙走石,黃沙彌漫......”

“這......”

“說時遲那時快!這壯士堪堪躲過了賊人的追擊,只輕輕一閃,便移步到了賊人面前......”

“我......”

張生此時正講訴著近日所破案件遇上的壯士,自己講得是激動不已,飛沫亂飄。她幾次欲插上幾句嘴,想說些什麼,都被張生那慷慨激昂的誦讀給壓了回去。直到霓凰再次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張生終於看出霓凰今日那些怪異的行為。

他將手中的案卷放了下來,看向霓凰:“將軍有什麼問題嗎?”

霓凰心想此人終於停了下來,張了張嘴想就實所說,但怕這人太過軸,於是迂迴地試探性問了問:“我國律法綁架是不是......”

“死罪!一定得死罪!”

霓凰不死心,又問道:“那如若這人罪大惡極,其實是他的錯呢?”

“死罪!兩個都死罪!”

“......”

霓凰扯了個極假的微笑,朝張生招了招手。那廝以為霓凰有事相商,忙趕著湊上前去,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得到的不是些什麼軟言細語,而是一個如石般的拳頭。

捱了拳頭的張生,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腦袋出現幻覺一般閃著星星,直到霓凰伸出食指點了點他,這才眼睛一閉暈了過去。他怎麼也想不到,霓凰竟然動手打了他。

“哦呦~這是抓子了。”蘇子洲被霓凰叫進來時,看見的便是張生躺在地上,衛吉安困在麻袋裡吊著最後口氣,還以為霓凰為了他殺人了,嚇得飆出一口流利的西蜀地方語。

霓凰踢了一腳半死不活的衛吉安:“這個瓜娃子要不然殺了算了。”

“要不得哦,要不得。”蘇子洲忙將麻袋拖遠了些,以免自家將軍想不過,一氣之下真殺了這人。

“這是誰綁架一個朝廷命官?還給人送我這裡了?腦殼也是裝了棉花,直接把人綁了送我這,說都不說一哈,差點死我這裡。”霓凰吐了口氣:“把他丟出去吧。”

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這句話,動了動身子,霓凰想也沒想又給了一拳。

於是乎,蘇子洲不僅將衛吉安偷偷給丟在衛府後門,還將張生扛回了大理寺。等到他辦完事情回家時,便看見自家將軍和齊裕一幅準備出門的樣子,趕忙叫住她:“將軍,你們去哪?”

霓凰將手中的包袱丟給蘇子洲,邊走邊說道:“這幾日你回去陪著阿卡,我們有事要辦。”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這回可別給我說漏嘴了啊!”

蘇子洲撇了撇嘴,嘴上雖然應承著,心裡是嘀咕著:好玩的事不帶上他,回去陪著阿卡定是日日被管教。

不過霓凰也確實是讓他回去擋火藥了,不管他心裡怎麼想,也只能乖乖回去,順順阿卡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