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誰恨嫁?就算我要嫁人,有得是大把人追我......”

霓凰小聲跟著宋纖纖一起嘟囔著:“而你霓凰不過只是個粗野女子,整日打打......”

宋纖纖:“......殺殺,哪有一點閨閣女子模樣,我看應該......”

霓凰:“......是你霓凰恨嫁吧。”

宋纖纖見霓凰自個兒嘟囔著,有些聽不清,往前走了幾步:“你說什麼呢?”

霓凰笑著擺了擺頭,經歷了一生,眼前這個小姑娘早就不是往日般討厭了,她看著宋纖纖,回了句:“沒什麼。”

她抬頭朝門口望去。

三、二、一。

嗯?怎麼回事?人呢?算著時間,婉婉應該到了,可是人去哪了?照往前這個時候,劇情已經發展下去,婉婉與宋纖纖大吵一架,然後她為了不讓好友難堪,便與宋纖纖打賭追顧清明,而宋纖纖為了讓她出醜,千般算計,設計阻攔。

結果卻陰差陽錯地撮合了上一世的自己與顧清明,只要這一次,婉婉再來這裡觸動上一世的劇情,那麼就會回到最初的軌跡上。她剛想坐在一旁等著劇情發展下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機遇,而是禍害!

“誰說她沒人喜歡的?孤就是那個喜歡她的人。”

齊裕?他下來攪什麼局?

霓凰看向這個男人緩緩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帶著專屬皇者的氣質,周身泛著貴氣,一舉一動皆是貴族所持。

突發的情況讓眾人還有些沒回過神,宋纖纖倒是提前醒過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你是誰?”

“孤的名諱,豈是爾等可聞?”齊裕頓了頓,朝霓凰身旁走去,道:“不過,看在我家大凰的面子上,孤不與你計較,要是識趣的話,早些滾回去,別在這丟人顯眼。”

“我不是告訴過你別叫我大凰嗎?!”霓凰氣的全身都在發抖,她一個大將軍,成天被叫大黃一樣的狗名字,可不是心情不爽嘛!此刻她全然不想劇情發展如何,只想一拳打暈旁邊這個男人。

齊裕不死心的繼續試探:“小凰?”

“......”

一旁的宋纖纖見倆人在這裡打情罵俏,當她不存在可不樂意了,她硬擠上前去,將霓凰與齊裕隔開,冷言冷語:“別在面前打情罵俏,一個女子也不知道羞恥二字。”

“羞恥二字我認為,應該原路奉還給你。”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門口走進一個眉眼彎彎的女子,身著胡服衣裙,明眸皓齒。

霓凰鬆了口氣,見救兵終於來了,忙迎了上去,語氣有些焦急:“你怎麼才來?快說臺詞。”

“啊?什麼臺詞?”婉婉被問的發矇,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霓凰看著她,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你想說的,你想想,內心深處最想說什麼?”

“什麼也不想說啊。”

霓凰心裡倒是納悶了,這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往四周瞧了一眼,最終落在了齊裕的身上,沒錯!就是因為他出說的那句話,打亂了節奏,導致婉婉根本沒聽見那句,沒人會喜歡她一個粗野女子的話,所以自然二人就不會起衝突,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按照上一世既定的路線走,那麼這一切劇情,都會發生改變,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按照之前一樣發展。

此計不成,看來從宋纖纖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霓凰心裡叫苦,可她也不能做些什麼,畢竟是自己一手選出來的棋子,若是翻盤重來,這不就更證明了她的無能嗎?現下她只能盡力還原上一世的事情,這樣才能回到原來的軌跡。

她沒了心思,丟下身後一群人,往集市去。齊裕見她走了,也忙慌著跟了上去。身後的婉婉見人都走了,自然也跟在了身後。

所以這一行人,以及其詭異的隊伍走在路上。

婉婉見霓凰愁眉苦臉的模樣,跟了上去:“這是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霓凰見是她,卸下防備,想起上一世,她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大漠,不過從那次過後,婉婉就像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找到。如今自己的知己好友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自然也是欣喜的,不過眼下她正犯愁如何能讓故事像從前一樣發展,所以沒太多心思敘舊,剛才她的腦子一團亂,現下重新梳理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對,除了齊裕的插手,婉婉來的時間也不對,為什麼會來得比上一世晚上一會兒,但她不能直接問婉婉為何來晚了,思緒一轉,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剛才與人......喝酒。”

霓凰看了眼天,指了指頭頂,狐疑:“青天白日就喝酒?”

婉婉本就是脫口而出的謊言,這被反問,自然噎了半晌,直到見霓凰從眼底透露出的焦急,才說了實話:“這...因為.....一個男人!”

“誰?”

“顧......顧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