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蔣拂霜的事情,宋文淵也知之甚少。宋鏡棠坐在書桌前,用手支著頭,望著窗外生機勃勃的草木出神。

她為什麼離家出走?為什麼會來保護自己?又為什麼會易容之後三番五次在夜裡出現?宋鏡棠現在即使有再多問題,也沒辦法得到解答。

將蔣拂霜送到之後蕭別就立刻趕了回來,但再見到蔣塵硯,就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蔣塵硯再出現在宋鏡棠面前時,面色已經不再那麼凝重。

“鏡棠,今日忙嗎?”

宋鏡棠搖了搖頭,“不忙,怎麼了?”

蔣塵硯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拂霜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我無論問她什麼她都不肯開口,還以死作為威脅,不讓我把她回來的訊息告訴父母親,這幾天我就跟她耗著,直到今天她說她要見你。”

宋鏡棠有些錯愕,“見我?!”

“嗯。”

宋鏡棠連忙點頭同意了下來。

等蔣塵硯離開一會,拂花走進了房間。

她站在門口,還穿著她以前常穿的丫鬟的衣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但卻又天差地別。

“拂花。”宋鏡棠衝她笑笑。

她看見宋鏡棠的反應,忽然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笑容,隨即走到宋鏡棠面前。

“夫人,好幾天沒見了,夫人一切都還好嗎?”

“我都很好,倒是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說說吧。”

宋鏡棠眼神溫和地望著她,大概是沒想到再次見面宋鏡棠會是這般的神情,拂花不再像剛剛進門時那般緊張。

“今日來找夫人,主要有三件事。”拂花視線左右瞟了瞟,最終還是看向宋鏡棠的眼睛。“第一個,我想向夫人解釋我的身世。我之前向夫人講的都是實話,沒騙過夫人,我的確是被派來保護您的。只不過……在這之前,我是蔣府的大小姐。”她的神情逐漸變得有些落寞。

宋鏡棠沒接話,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從小就不喜歡讀書,我想習武。我喜歡刀槍棍棒,我羨慕蔣塵硯能拿著長槍和利劍騎馬在山上馳騁,而我卻只能坐在書房裡,學讀書寫字,畫畫做女紅。”回憶起小時候,她的聲音越發低落,“我三番五次和父親爭辯,他一怒之下就將我禁足,卻絕不肯答應我的請求。”

拂花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就半夜翻牆逃出了府,從此再也沒回去過。”

宋鏡棠聽見自己重重的心跳,她被眼前這個女孩的魄力所打動。

“我想拜師學武,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收我為徒,直到我遇見了我的師父。他答應了教我武功,但條件就是我要在學成之後為他完成一個任務,後來我就接到了這個任務:保護您。您的母親親口吩咐,要我保護著您平平安安活到十八歲,所以我就被帶入了宋府。這就是第一件事。”

“我明白了。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我想向您解釋,我不是內奸。”她眼神堅毅,字字鏗鏘地說道,“並且我也在為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