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很快,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在臺下觀眾的眼中,只有一道白光在四處扭轉。

然而玄虛子臉上的表情卻從未改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

他的動作不快,但是每一下都能恰當好處的擋下夏侯淵的攻擊,看似普通的拂塵卻如同神兵一般。

在與鬼頭大刀碰撞之下,閃出道道火花。

最後夏侯淵的速度開始漸漸的慢了下來,剛才那番猛烈的進攻,耗費了他不少體力。

他要改變戰術,否則力竭之後,等待他的只有失敗!

然而玄虛子這個時候卻得勢不饒,一手拂塵如同利劍一般直讓人心驚肉跳。

很快,夏侯淵便被逼得節節後退,他見狀隨即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將玄虛子暫且逼退,隨後暗自施展秘法。

這道秘法是他早年獲得的神功,可以暫時提高三成的戰力,而代價卻僅僅只是疲憊三天。

他知道,就算他利用秘法贏了,他也堅持不到決賽,但是他可是夏侯淵,怎能輕言放棄!

很快,夏侯淵眼中閃過一絲紅光,速度力量大為增加,這個時候玄虛子臉上終於多了些慎重。

夏侯淵期身而近,故技重施一手亂披風刀法如同陣陣寒風一般,劈向玄虛子。

玄虛子腳下輕點,躲開了攻擊。若是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竟然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挪移的。

如今的夏侯淵勢不可擋,玄虛子也不願意硬抗其刀法,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夏侯淵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

他知道,秘法的時間到了,這秘法雖然強大,但卻只能維持一百息,如今時間一到,他只有潰敗一途。

夏侯淵無奈,只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老道拱了拱手,便認輸下了臺。

老道還了一禮之後,便盤膝開始恢復氣息,剛才那一戰,他也多了幾分消耗。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擂臺,都如同前兩者那麼和諧。

一名少年正滿臉鮮血拿著一把匕首瘋狂的插著他的敵人。

血液噴到了他的臉上,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臉上笑得更歡了。

他的眼中充斥著嗜血,彷彿殺人便是他的樂趣所在。

最後,興許是發洩夠了,這人將手中的屍體拋下了臺,目光審視而下。

臺下的人竟然紛紛避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最後倉皇而逃,很快臺下便空無一人了,除了那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少年見狀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嘲諷之意。

“真是一群廢物,就這樣就被嚇到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少年的眼中出現了淚水,淚水劃過被鮮血沾滿的臉龐,形成一滴滴血淚落在青石板上。

“姐姐,你看到了嗎?我長大了,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他彷彿看見了一個溫柔的女子在撫摸他的頭。

時間回到十六年前。

一名小女孩正抱著一名嬰兒在冰天雪地裡一家家的扣門,希望有人能夠收留他們,哪怕一夜也好。

然而,她得到的永遠是冰冷的拒絕。兩人的父親本是邊塞的將士,前不久傳來死訊。

他們的孃親傷心欲絕之下便撒手而去了,留下了僅僅五歲的她,還有三個月大的弟弟。

更讓人可恨的是,他們的親戚居然吃起了絕戶,將他們的一切,全部佔為己有。

可憐的她只能一家家的尋求幫助,但卻沒有任何人伸出援手。

小女孩無助的站在橋面上,如今的她心裡已經有了死意,正當她要一躍而下的時候。

襁褓中的弟弟開始了哭泣,小女孩原本死灰的臉上多了一絲生機,連忙跑過去將嬰兒抱入懷中。

隨後便開始往城外的城隍廟一步步走去,許久未吃東西的她,步履闌珊。

這城隍廟雖然破舊,但勉強可以遮風避雨,姐弟倆就在此度過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