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外面的天色尚青,柳雲裳猛然從床上坐起,她腳心被割破疼的一夜未眠,她頂著兩個黑眼圈從床上坐起,外面突然響了幾聲雞鳴,柳雲裳單腳跳著來到門口,她拉開門看著外面灰青色的天際。

“小姐你今日怎麼醒的這般早”

一個打掃院子的僕人看著柳雲裳問道,柳雲裳悽慘一笑道“小姐我昨日是走了黴運,瞧瞧我這腳都負傷了”

“呦,小姐怎麼弄成這樣了!”

下人看著柳雲裳赤著的腳隨意的包裹著紗布,那紗布上顯露出淡淡的血跡,柳雲裳看著下人道“阿牛啊你去幫我叫個大夫來府上瞧瞧吧,我覺得這傷口有些深”

柳雲裳昨夜只是簡單的消毒包紮了一下,那傷口從昨夜疼到了現在,她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小姐”

阿牛急匆匆的扔下手裡的掃把跑了出去,他跑出月亮門迎面撞見了黃飛宇,黃飛宇看著阿牛道“你這是急匆匆的要去哪兒?”

“小姐劃傷了腳流了好多血,我去叫個大夫來了瞧瞧”

“那你快去吧”

黃飛宇聽了阿牛的話急忙說道,他說罷抬腳便走進院子裡,見柳雲裳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褻衣靠著門上,神色有些呆滯的望著天空不知再想什麼。

黃飛宇走進看著她道“怎麼就傷著腳了,我瞧瞧”

“昨夜不小心打碎了杯子然後就割傷了腳心”

柳雲裳嘆了口氣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

黃飛宇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她抬起的那隻受傷的腳,白色紗布下仍舊能看的出透出來的粉紅色,他起身看著她道“清晨天亮你穿著這麼單薄快些進去吧”

“我想在這透透氣”

柳雲裳靠在門上淡淡的說道 ,正是因為現在天涼她的腳才沒有那麼痛,黃飛宇看了一眼柳雲裳的房間,門口灑落著幾塊碎瓷片,還有一塊上面竟然還沾染著血跡,那血跡乾涸顯然柳雲裳的腳已經割傷多時了。

黃飛宇起身到房裡一片一片的撿起碎片,他看了一眼遠處擺茶壺的桌子,又瞧了一眼靠近門口地上的碎片,他挑了一下眉轉身看向柳雲裳。

不一會兒大夫便來了,他給柳雲裳清理了一下傷口包上傷藥細細的為他包裹好,他起身囑咐著柳雲裳道“柳小姐你腳上的傷口還頗深,這幾日就不要亂動,要不然不利於傷口的癒合”

“……”

柳雲裳看著大夫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他看著自己包裹像粽子一樣的右腳只是嘆了口氣,黃飛宇送大夫出了門,柳雲裳滿是無奈的癱倒在床上,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柳雲裳耳朵動了一下,她就算是不起身也知道定是那討厭鬼秦寶祿來了,秦寶祿哼著小調走進柳雲裳的房間,他看著倒在床上的女人倒是一震道“雲裳妹妹你怎麼了?”

“要死了”

柳雲裳沒好氣的說道,秦寶祿的邁進房間,他走到柳雲裳的床前看著倒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柳雲裳道“昨日還好好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

柳雲裳沒有理會他,只是木然的抬起了那隻受傷的腳只這樣一動,便牽扯著傷口,她疼的齜牙咧嘴的,秦寶祿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包裹紗布的腳滿是心疼的說道“怎麼就傷到腳了”

“還不是都怪你?”

“怪我?”

秦寶祿聽了柳雲裳的話滿是不解 ,柳雲裳抬頭看了一眼他道“若不是昨日遇見你我能這麼倒黴嗎?”

“你受傷與我何干啊!秦寶祿輕笑了一聲說道,他看了柳雲裳一眼又壞笑著說道“不過也是被我瞧上了的女人,十個有九個也得倒黴,還有一個是更倒黴的”

秦寶祿說罷用重重的按壓了一下柳雲裳受傷的腳心,柳雲裳的慘叫聲在裴府響徹雲霄,秦寶祿捂著耳朵看著床上猶如殺豬一般慘叫的柳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