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屋子裡的地坑燒的火熱,柳雲裳翻身踢開了身上的被子,一條腿搭在了楚原勝的身上。

楚原勝哼了一聲然後抱緊了旁邊人的細腰,他的頭窩在柳雲裳的項頸間喃喃自語道“娘子”

“嗯”柳雲裳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然後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見楚原勝窩在她的懷裡她陡然大叫一聲然後奮力推開了楚原勝。

楚原勝睡的正酣卻被平白無故的推下了床,他驚恐的坐在地上看著柳雲裳大叫道“你幹什麼?”

柳雲裳看著坐在地上驚恐萬分的楚原勝自認沒理但還在胡攪蠻纏道“誰讓你越界了呢”

“什麼越界了?”楚原勝嘟囔道。

原來昨晚太后把他們兩安排到了一個房間,柳雲裳自知在太后宮裡不能造次只能和楚原勝睡在一張床上,臨睡前她在床中間放了一個瓷瓶,兩個人再三約定誰都不能越過這個瓷瓶。

那個擺在中間的瓷瓶現在被踹到了床腳,柳雲裳在床上左看右看發現自己坐在靠床邊的位置,她知道是她越界了,看著楚原勝還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她悄悄的往後坐了坐理直氣壯的說道“昨晚咋們兩約定好的誰越過這個瓷瓶誰就是小狗”

柳雲裳從床腳拿起了瓷瓶向他展示了展示然後放在了床的中間道“看見沒有你越界了”

“我怎麼不知道啊”楚原勝穿著一身白色褻衣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摔的發疼的屁股嘟囔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睡的像死豬一樣怎麼會知道這些”

“……”

“你不僅越界了你還耍流氓呢”柳雲裳想起他窩在自己懷裡的樣子更加振振有詞,大婚之夜的時候她簡直髮昏了居然想要親他一口結果被他揍的慘不忍睹,現在他居然還摟著自己睡覺,這件事看他怎麼說。

“我才沒有呢”楚原勝赤著腳踩在地上皺著眉頭撓了撓頭。

這大清早的這醜女唱的哪出戏。

“你有”柳雲裳抓住話把更加言辭鑿鑿的說道“你剛才摟著我的腰窩在我的懷裡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夫妻之間不應該睡在同一張床上嗎,這樣怎麼能算耍流氓呢”

“……”柳雲裳一時間被懟的無話可說,她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楚原勝心裡暗道,這傢伙怎麼不傻了這樣“高深莫測”的問題都知道了。

“桂嬤嬤說過,夫妻之間就應該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難道你不是我的娘子嗎”

“我——”柳雲裳一時啞口無言,但她還是不甘心“既然夫妻之間應該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成親之日你為何打我”

楚原勝暗地裡笑了笑,原來這醜女不依不饒的竟然是為了這事,楚原勝繼續裝傻道“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成親那天晚上你打我了你還咬我呢,這就是證據”柳雲裳拉開褲腿露出白花花的細腿給楚原勝展示那個被咬過的齒痕。

楚原勝看著柳雲裳那白花花的細腿不由得臉頰發燙他轉過臉去繼續裝傻道“我只和那個醜女打過架又不曾打過娘子”

“你這個呆瓜我都要被你氣死了”柳雲裳看著他呆頭呆腦的模樣不禁氣道。

“娘子你彆氣死,你氣死了就沒人和我玩了”楚原勝爬上床抱著柳雲裳脖子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