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忽然將車子放在了路牙子上,朝著喬瑩瑩狂追了過去。

李氏發現情況不妙,立即跟了上去:“浩兒,你這是做什麼?犯不著!”

柳浩上前,一張臉漲成了通紅,氣喘吁吁的站在了喬瑩瑩的面前:“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我哥為了你至今下落不明,我爹被官府抓了去,你竟然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在這裡跟別的男人鬼混,難道就沒有一句話要交代嗎?”

面對柳浩的質問,喬瑩瑩甚至不知道說什麼,本來是不想跟曹丹逸出來的,但是想到他平日對自己的生意也很照顧,再加上曹丹逸一直在邀請,她確實是盛情難卻才跟了出來。

之所以來村口,是因為害怕被王氏看見她跟曹丹逸在一起了,卻沒有想到,竟然大半夜的遇到了柳浩跟李氏,這就讓喬瑩瑩有些懵逼了。

“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的,只是偶爾遇見了,就說了兩句話而已!”喬瑩瑩不想在柳浩面前做太多的解釋!

李氏卻站在一邊,一雙胳膊纏繞在一起:“我當你是什麼貞潔烈女呢,也難怪你奶奶要將你介紹給那個黃地主呢,這保不準啊,就懷上了野種了呢,我們家柳笙真是瞎了眼,喜歡你這種破鞋!我呸!”

李氏的話極具攻擊性,讓喬瑩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她抱著腦袋,在路邊坐了下來,其實,她很想說,她跟柳笙已經和離了,沒有任何關係,可是話到了嘴邊,竟然不知道如何說出來了。

曹丹逸卻將一籃子櫻桃放在了路邊,冷冷說了一句:“你們別用你們想的那一套對瑩瑩了,她已經跟你們家柳笙和離了,至於你們柳笙怎麼做,那是你們柳笙的事情,你們憑什麼這樣數落瑩瑩呢?柳笙要是有個責任心的男人,將瑩瑩娶回家,那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李氏不服氣,雙手插在腰間,食指指著曹丹逸說道:“虧你還好意思說,你可知道,喬家老太太為什麼要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你跟喬瑩瑩私底下來往,在村子裡傳下很多閒話,就連喬老爺也贊成給喬瑩瑩說親的事情,如今你還要勾搭她,你不是害她是做什麼?”

喬瑩瑩大概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好了,讓你們都為了我的事情費心了,大半夜的,也犯不著,我只是跟曹丹逸在京城做了幾件小生意而已,你何必往人家的身上潑髒水呢?”

李氏不依不饒:“喬瑩瑩,話別說的太滿了,是我往他身上潑髒水嗎?是村子裡的人都這麼說,你奶奶才相信了,她是怕你會做出喪盡喬家臉面的事情,這才將你許配給了黃地主,誰知道這黃地主一家竟然因為這事一家人都被殺了個乾淨!反正,我們家柳笙是不敢招惹你這種貨色的,走,浩兒,我們走!”

李氏拉著柳浩離開了,曹丹逸撲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瑩瑩,嫁給我吧!我絕對會對你好的,村子裡出了這樣的流言,都是因為我,如果我娶了你,誰敢說這樣的閒話?”

喬瑩瑩嚇得倒退了兩步,皺著眉頭說道:“你胡說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喬瑩瑩還沒有做好準備,柳笙還沒有回來,她跟柳笙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解決,如何又能面對曹丹逸的追求呢?

“瑩瑩,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村子裡的人閒話,然後被你奶奶威脅,這一次做這個黃地主是沒有嫁成,那下一次呢?”

喬瑩瑩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她竟然一時間語結,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件事,我還沒有考慮好,改日有空再說吧!”喬瑩瑩說完,一口氣跑了回來。

曹丹逸愣在原地,抓耳撓腮:“怎麼了?這麼說來,她喜歡的是那個柳笙?”

柳青出現在京城的一家酒館,柳笙戴著一虎皮面具,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外面,燈光璀璨,最繁華的街道,不管是去哪裡,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少主,有人向喬瑩瑩求婚?”

“什麼?誰?”柳笙身穿一襲黑衣,腰間佩戴一把寶劍,腳上穿著一雙長筒黑靴。

雖然戴著面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這一刻,柳青已經感覺到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霸氣與腹黑!

“曹丹逸!不過,喬瑩瑩並沒有答應!”

說完這話,柳笙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接著又問了一句:“還有呢?完了?”

“還有,柳浩跟李氏質問喬瑩瑩無心無肺,對不住少主您,可見,柳家的人的確是很在意您的,也許他們從來不相信您跟黃地主一家人的死有關聯!”

“吩咐下去,著重調查一下曹丹逸在京城的店鋪都有哪些,列出清單,拿給我!”

“是,少主!”

柳笙轉身而去,目的是京城的皇家當鋪!

皇家當鋪是京城最大的當鋪,一樓是當鋪,二樓是柳笙現在住的地方。

一上二樓,就可以看見一扇檀木的推拉門,拉開厚重的推拉門,就可以看見一個拱形的書桌,桌子上,擺著一本書籍,一些筆墨紙硯,靠窗戶的小桌子上,擺放著一副上等的青花瓷茶具。

左手拐進去,牆壁上懸掛著一張畫像,是一面簡單的山水畫,畫中,一個女子,只是背影,站在溪水邊,手裡拿著一朵花,不遠處,還有朦朧的青山!

柳笙邁開了腳步,上前,掀開了畫,伸手旋轉了一下牆上的虎形機關,半面牆壁就緩緩開啟了,裡面,燈火通明,走廊上懸掛著各種各樣的壁畫,這種壁畫,實際上就是一本武學秘籍,這每一張畫就是一個招式,雕刻精美至極。

左轉,是一間很大的宮殿,走進去,一張黑色檀木的大床,床頭上雕刻著一對纏繞的飛龍,上面鋪著精緻的滑絲柔軟的毯子,簾幕是深紫色的,整個屋子裡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牆壁上懸掛著一把寶劍,這把寶劍,外形雕刻的極為精緻,跟床頭的雕刻花紋有些相似,靠近窗戶的位置,放著一張黑色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本書,一壺酒,精緻的酒壺之上,雕刻著一雙兒女。

柳笙解下了臉上的面具,坐在了床鋪上,平躺在床上。

“姓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