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各方面以竹取翁老夫婦倆作為切入點,一天天的給老人家洗腦,做著老人家的思想工作。

從而讓兩位本來就有著這樣的固執封建想法的老人,都開始深以為然,然後聯合內外向她施壓,想要逼迫她鬆口。

儘管對於在地上照顧自己的老夫婦有著感謝之情,但是輝夜公主卻也沒有迂腐到真的會覺得,自己應該無條件的聽從他們在這方面的安排,迎來那麼荒謬的人生……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儘管兩位老人都是苦口婆心的和她說——“看在畢竟是我們費盡心血將你撫養成人的份上”——然後希望她能夠聽一聽他們的要求,服從一下他們的安排,她也只是明面上應付著,轉口就提出五個難題這樣的條件。

“這樣也好,希望他們能夠知難而退吧……”

銀髮少女點點頭,正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下一刻就緊緊蹙起眉頭。

“唔!這是什麼……”

同一時間,對面的黑髮少女也是瞪大了雙眼,似是感覺到了什麼。

外面的人群正徘徊著,來來回回的走著,或者唱著和歌,或者吹著笛子,或者高聲念著自己所做的詩,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努力展示著才藝的人們,在這一瞬間卻是猛然間都打了一個寒顫。

身體強壯的人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寒意,讓他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的同時,也讓他們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至於身體素質稍微孱弱,抵抗力稍弱一些的,直接就在瞬間昏闕了過去!

會死!

一定會死!

簡直像是下一刻就會死去!這是一種無法形容,彷彿能夠將所有生命引導向必然的終焉的極限恐怖!

那是一股以人類的肉眼根本不可見的死亡氣息,從地平線盡頭衝擊而來,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如同核爆衝擊波產生的猛烈氣浪一般,橫掃了整個富士山,並且如同浪潮一般衝向更遠處的地界!

“不是這裡,應該在千里之外,某種特別濃厚的死亡之力被激發了……”

走出院子之中,永琳轉眸望向遠處的某個方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判斷。

儘管沒有實質性的破壞力,但是兩人都是神色有些凝重,知道這種概念性的殺傷力一旦引爆開來,要比真正的爆炸衝擊波恐怖得多了。

下一刻——

有著莫名的波動伴隨著月光的灑落,以絕對不慢的速度也是從那邊的方向,向著這裡擴散了開來。

隱約之間,遠方的地平線盡頭似乎又升起了一輪明月。

席捲千萬米的宏瀚銀月光輝照耀而下,光芒掃過之處,一切的運動都被按下了暫停鍵,在風中晃動的樹梢,吹起飄落的葉子,慌亂驚醒的人們,全部都停止不動,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天上多出一輪明月,就被一同定住。

失去了感知,思維都被凍結,幾乎沒有人再能夠動彈或者思考。

…………

……

可怕的死亡氣息如浪潮一般濤濤滾滾,卻在一瞬間就被定格住了。

在庭院一角處以結界、妖術和隙間抵禦住死亡之力侵襲,妖怪少女有些愕然的抬頭望向天空。

聽說東方的修道士、仙人,修持講究的就是一個全面,不會給自己留下明顯的短板,但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仍然是片面發展,然而就在剛才的短暫戰鬥之中,這人卻是證明了這一點。

各種氣禁遁術,替身之術層出不窮,各種結界、陣法、禁制,還有變化護體,預測卜算的手段,愣是正面扛著妖怪櫻的可怕力量,一步一步的迫近過去,無論對面的妖樹怎麼本能的發起恐怖反擊。

不是氣禁之術,便是護體生光,砍之不傷,刺之不入……

又有假形之術,千變萬化;或是寄杖之術,轉移傷害;

或是斷頭不死,或是隱形分身,又或者身體的各個部位分離而且毫髮無損,又可以瞬間復原,無有半點傷痕。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那個花妖會打出火氣來了,只要這個人做好準備,直接擺爛都能夠磨到對面沒有脾氣,打不死幹不爛,層出不窮的道術符咒完美迴圈,好不容易破去一重,下一重又已經加持上來。

現在也是如此,逼得妖怪櫻徹底爆發了最為恐怖的死亡之力——

然而這人似乎也有所準備。

這一刻,他彷彿化身明月,通體生光,在高空之中衣袂飄飛,伴隨著一個看上去就非常強力的大招,硬生生將衝擊出去的死亡之力停了下來。

有五件寶物熠熠生輝,懸浮在他的身邊,維持著咒法的發動。

火鼠裘,佛前石缽、龍首之玉,燕之子安貝,以及蓬萊玉枝……正是在復現神久夜的時間停止之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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