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這麼快……”

“源、源義經……他、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段不應該是在對平家用兵嗎……”

“不是這個時間的源義經,是來自後世的稀人!他們追殺過來了!”

在短暫的驚愕後,基地裡的怪異人員們終於是紛紛回過神來。

有人直接軟癱著坐在地上,也有人不敢置信的竭力怒吼,更有人跪地身體顫抖,各有各的反應,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亦或者是因為承受不住那殺氣而顫慄,大約是後者居多吧。

“呵,你們這群老鼠挖洞的本領還是那麼一流,看來手藝沒有落下……”視線掃過山腹之中的空間,站在大門外的源義經微微一笑,語氣似乎是在打招呼,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絲毫不減。

“果然又是靈石鍊金術之中的人體煉成,難怪你們這群老鼠總是殺了一茬又一茬,總會不斷地冒出來……”

目光掃過那些成排成排的巨大玻璃罐子,源義經也是臉色陰沉。這群可惡的反動分子,在不同的歷史陰影之中藏身,還總是這麼的惜命,簡直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和蟑螂一樣,總是難以根除。

像是這種在後世被列為禁忌,嚴格管制的鍊金技術,這群被逼到絕路的老鼠也是發了瘋的濫用,而且是對自己進行使用,不斷的自我克隆複製,渾然不顧這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們總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在目前的身體死亡之後,直接換上下一個克隆的身體,不斷的生存下去,戰鬥下去,從而永遠不死。

——卻渾然沒想過,他們其實早就死去了。

——現在只剩下一個個不知道更迭過多少次的克隆體,依舊抱著記憶備份之中的執念不放。

“殺……殺了他!”

“大家一起上!”

有人顫顫巍巍的喊出聲來,眼睛像是在充血,他一瞬間惡狠狠的動了起來,而其他人也終於是被帶動著,紛紛鼓起勇氣在這股恐怖妖氣的壓迫下,強迫自己違反本能般做出反抗的行為。

怪異的靈石武器……

強大的占星術與鍊金術……

也有明顯經過靈石力量誘發變異,墮落成妖鬼的人咆哮著直接衝鋒過來,在途中身體像是吹氣球一般的急速膨脹……

然而,面對他們的是驀然一閃的光芒!猛地出鞘的名刀薄綠,化作一抹碧色匹練,怒斬而過。這長達數里的刀芒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般,直接橫掃千軍,連帶著山體都給撕裂開來!!

畢竟本來就被掏空,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巖壁了……

轟隆隆的震響,亂石滾滾而下,就算是僥倖沒有被第一時間斬殺的敵人,也慘叫著被埋葬在成噸成噸的沉重山石巖塊之下,迸射出大片大片的血紅,估計直接被壓成了肉醬血沫。

外界的暴風雨倒卷而入。

只有極少數的幸運或者不幸的傢伙沒有當場死亡。

有個人下半邊身子都被巨石壓碎,眼耳口鼻裡面同時湧出鮮血,痛苦到了極點,卻也沒有當場死去,而是躺在碎石堆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用狠毒的視線看向灰塵瀰漫之中,腳步聲迫近的方向。

“我……我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你們這些褻瀆的魔鬼,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一切都回到正軌……”

他惡狠狠的這麼嘶吼著,氣息卻是越發衰弱。

在這人的身前站定,源義經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個癲狂的鍊金術士,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們在正確的時間裡都毫無機會,那麼現在同樣也是如此,不過是腐草之螢光,怎與日月爭輝……”

似是被源義經的輕蔑與不在乎刺痛了自尊心,奄奄一息的男人眼球充血,突兀變得臉色潮紅。

他整個人像是迴光返照一般,在雨中發出憤怒的低吼:“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們了嗎?我們的人無窮無盡,絕對、絕對……”

“那又怎麼樣?”源義經絲毫不感興趣的打斷對方的話語,眼神之中也浮現出一絲憐憫,那個男人愣了一下,更是勃然大怒,正想要壓榨身體殘餘力氣說些什麼,卻是突然愣住了。

他眼睜睜的看到在源義經的身後,風雨交加的夜空之中,一艘數百米長巨大艦船緩緩的撥開厚厚的雲層,從天上一點一點的顯露輪廓,降落下來,像是一座懸空的深銀色的龐大金屬堡壘。

“陛下回溯過去,既存於一切時空……”

源義經非常平靜的說道。

“你們擋得住一艘空天戰艦嗎?能夠擋下軌道炮嗎?”

男人臉色絕望,眼神流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他恐懼的望向更高處的夜空,視線彷彿要看到那隱藏起來的月亮……

那環繞大地軌道執行的月球,是不是隻剩下了表層的薄薄一層,底下已然全部都是複雜而又精緻的機械結構複合體?如果那位皇帝的御身也同時存在於這個時代,那麼時間穿越的攻擊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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