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孫向帶著孫定真先去了江源城,求見江源城城主楚雄,卻得知楚雄帶兵剿匪,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孫向看著仍然昏迷的孫定真十分著急,便要了一輛馬車,和孫家子弟幾人一路向西,想早點趕回孫家。

一路上孫定真一直昏迷,孫向也找過郎中,只不過普通的郎中如何救得了孫定真的傷,畢竟是中了梁敬德的‘奪神式’。

修行人的招式功法,豈是普通的郎中能救的?

孫向一看,更是不敢耽擱,幾個子弟輪番照顧孫定真,日夜兼程,不到十日就從江源城趕回了秦關州孫家。

十日跑了一千五百里,已是極限了。

······

如今已是臘月,秦關州早已下起了鵝毛大雪。

一片片的雪花將整個孫家莊園蓋的厚厚的,說是銀裝素裹也不為過。

在莊園後宅的一間臥房內,一名年輕英俊的青年,神色憔悴的躺在一張精美的木床之上,身上蓋著淮錦絲綢棉被。

臥房內燒著炭盆,溫暖的炭火把整個臥房燒的暖烘烘,只不過床邊上的中年人,神色卻是冷冷冰冰,和臥房的溫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床上躺著的是秦關孫家的嫡子孫定真,而那名神色冰冷的中年人正是他的父親,現任孫家家主孫海封。

孫定真是他的獨子,而且修行天賦在孫家也是百年難得一遇,本以為孫家可以在下一次的‘青元法會’上嶄露頭角,把其他世家狠狠比下去,哪想到出了這麼個岔子。

孫定真剛剛送回來時,他也詢問過孫向是何人出手傷人,孫向說了那日經過,卻答不上與孫定真交手之人的身份。

孫海封以真氣慢慢度入孫定真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實在無可奈何之下,又把希望寄託在孫家老祖身上。

‘希望真兒無事。’

正在感嘆,突然一個小廝在房間門口輕輕說道。

“老爺,老祖宗來了。”

孫海封一聽,連忙開啟房門,在開門的一瞬間,一名穿著粗布衣裳的老頭已經走了進來。

······

孫家老祖一進門就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回事?真兒怎麼受的傷?”

孫海封站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孫向回報,不知道出手之人身份,但是我看真兒傷勢,和老二的傷似乎有些相像,我不敢查探。”

孫老祖一聽,驚訝說道:

“又是紫陽劍派的人?”

說罷也不理孫海封,坐到床邊,右手食指凝聚青色真氣,點在了孫定真眉心中間。

孫老祖以真氣探查孫定真的神識之海,因為怕傷到他,所以十分謹慎小心,而孫海封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孫老祖眼睛一睜,撤開眉心食指,長出一口氣說道:

“果然是紫陽劍派的功夫,只不過這次出手之人很有分寸,只是封了真兒的神識,並沒有傷害到他。我剛才已經解了他神識之海的封印,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便沒事了。”

孫海封一聽,緊皺的眉頭瞬間散開,連忙倒了一杯茶端給孫老祖說道:

“老祖宗辛苦了,真兒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