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修,你說有我五師弟的訊息,在牢房中說就行,為何把我叫到此處?”張朝有些納悶,也感覺到有一絲不妥,此刻他二人在王府外圍的演武場,空無一人。

“嘿嘿,張大哥,你看你身後那人是不是你五師弟?”章子修突然說到。

張朝聽到後,神色一愣,立刻回頭去看。轉頭的瞬間突然感覺不妥,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的身後空無一人,而此時章子修已經拔劍向前刺去。

張朝此人修為不算頂尖,但是實戰經驗十分豐富,轉過身看到無人的瞬間,已經一個箭步向前衝去,而章子修的一劍已經刺到他剛才所佔的位置。

張朝轉過身面對著章子修十分驚訝,他不明白這章子修為何突然向他發難。而且是一擊必殺的死手,他和章子修認識時日已不短,不明白何時得罪了他。

“章子修,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和那於大牛是一夥的?”張朝惡狠狠的向章子修問到。

此時的章子修已經沒有了笑嘻嘻的模樣,一手執了一柄長劍,一手抓著劍鞘,劍鞘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一臉的憤怒,看著張朝的樣子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提著酒葫蘆,大口的喝了幾口酒,說到:“你是否還記得,四年前在清河縣,你侮辱的那個姑娘?”

張朝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他實在想不起來那姑娘的面貌,好像那姑娘在自盡之前喊過一聲‘有個人會幫我報仇。’現在看見章子修的表情,才覺得是自己聽岔了。應該是‘修哥會幫我報仇。’

章子修看到張朝的表情,大喝一聲:“那是我青梅竹馬未過門的媳婦。”

說罷,也不等張朝反應,手中酒葫蘆就向張朝甩去,酒葫蘆帶著淡淡的藍色真氣,直砸張朝面門。

張朝聽見章子修的話,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酒葫蘆向他砸來,立刻讓體內真氣運轉,雙手向後腰一插,一對精鋼打造的鐵爪已經戴到了自己手上。真氣凝結於手,手上紅光大閃,一抓把酒葫蘆抓了個稀碎。

還沒來得及回擊,章子修身子已經貼著地面向他衝了過來,手中長劍擲出,向張朝胸前刺來。

張朝身子一斜,躲了過去,但是那飛劍卻突然掉轉了個頭,向他背後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那長劍的劍柄處,連線著一根鋼絲,鋼絲的另一端,連著章子修手腕的一個機括之中。

張朝心中一陣凜冽,暗道,沒想到章子修此人心機如此之重,我與他認識一年,從未見過他使出如此劍術手段。

此時飛劍已至身後,只見他急忙向上一躍,躲了過去。而章子修卻已經衝了過來,手腕一抖,機括快速收線。

當章子修把長劍拿上的瞬間,身上藍光暴漲,大喝一聲“醉劍十二式”,張朝此時還沒有落地,聽到章子修喊出的話,心中大驚,‘原來他是醉劍山的人。’

他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下方的章子修身影卻開始快速變化,從一變三,從三變六,再從六直接變到十二。

這不是真的身外化身之法,而是利用速度、身法和真氣,化出的真氣幻影。

十二名章子修手持長劍,在張朝下方環繞遊走,然後同時出手,彷佛有十二柄劍從不同的方位向他飛刺而來。

張朝一生所遇好手也是不少,讓他如此狼狽的情況卻是第一次發生,從頭到尾,他只有被動挨打的,連一招都沒有打回去。

此時十二柄飛劍已經快到他的身前,張朝終於發了狠,用了天鷹門的秘法,雙爪在自己胸口劃出十道血印,強行擴張身上經脈,使真氣瞬間暴漲。

在他身前幻化出一個巨大的紅光血爪,血爪一抓,那十二柄飛劍就被抓在爪中,隨手一扔,就扔到了章子修身邊,而那十二柄劍又變回了一柄。而他也剛剛落在地上。

這二人修為均是化形之境圓滿無礙,使出的功法最多也是真氣化形而傷人,卻不懂御器之術。

兩人此時都是氣喘吁吁,短短時間交手雖然不多,但是章子修一開始就拼盡了全力,而張朝也只能拼勁全力去應付。

“沒想到你的修為境界已到如此,和我不相上下,這一年來從不暴露,當真是好心機。”張朝胸口的鮮血往外慢慢滲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傷,臉色慘白的說到。

“本來還不想就這樣簡單的殺了你,今夜算你運氣好。”章子修此時稍微冷靜了點,冷冷的說到。

“不過,你看的犯人今夜怕是要丟了。哈就算我今夜殺不了你,西平王會這麼輕易饒了你嗎?哈哈哈哈。咳咳咳。。”

章子修說完,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有一絲病態的潮紅,因為剛才被張朝破功而真氣反噬所導致。

“那今日只能拿你的首級去將功抵過了。”張朝咬牙切齒的說。

話音剛落張朝便向章子修衝去。此時二人離得僅有兩丈遠,張朝一個箭步就衝到章子修面前,雙爪冒著紅光就向章子修胸前抓去。

章子修橫劍擋下一爪,另一爪用左手得劍鞘去擋。張朝抓到劍鞘一愣,沒想到這把劍鞘居然如此堅硬。

兩人爪來劍去打的好不熱鬧,章子修一手攻一手防,打的中規中去。而張朝雙爪詭異刁鑽,盡朝著要害招呼。

張朝一個變招,以一爪同時抓住了長劍與劍鞘,嘿嘿一笑,另一隻爪就要向章子修面門抓取,突然臉色一邊,不可思議的看著章子修,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只見張朝的心臟處,插著一柄短劍,而他手中的劍鞘,卻不知何時少了一塊,大小位置正和那柄短劍一樣。

“你不是總問我這一把普通的長劍為何要叫‘陰陽化清劍’嗎?,此刻你知道了吧。”

章子修看著死不瞑目的張朝,把自己的長劍收拾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倒了地上,順手去摸腰間的酒葫蘆,想起已被張朝爪碎,苦笑了一下,從內兜中拿出一粒藍色的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休息了不到一刻鐘,狀態好了不少,也不管地上的屍體,慢慢的走向王府的圍牆邊,一個箭步翻過圍牆,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