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著話,手上卻沒停,不知道從背後什麼地方拿出了下午要喝時那面銅鑼,輕輕向前一擋。“當”一聲,紫色劍氣消散,那銅鑼也彈飛了。

王善之一驚,剛才動手雖不傷人,但是他也是使了七成功力,但是讓那姑娘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

此時他也不再託大,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輕喝一聲:“劍來。”一柄黑劍從偏房的窗戶中飛了出來,王善之手一指,便向那姑娘刺去。

那姑娘一看,笑嘻嘻道:“飛劍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

然後從頭上拔下一直金色簪子,輕輕往天上一扔,學著王善之的樣子,大喝一聲:“劍來。”那小小一支簪子就幻化成一柄金色飛劍,浮在她的身邊,只見她用手一指,金色飛劍便和王善之的烏墨劍撞在了一起。

只聽“鏘”一聲,兩柄飛劍相撞後就彈開了,烏墨橫飛出去,一劍紮在了王善之不遠處的泥土裡,而那姑娘一個趔趄,嘴上“哎呦”一聲坐倒在地,金色飛劍又變回簪子掉在她的身旁。

這時突然聽到鄰居有人罵道:“哪家小崽子缺了德的天黑不睡覺,還在外面敲鑼唱戲,吵死個人!”

兩人動手不過數秒之間,王善之從一開始就收斂劍氣,不去發光影響到周圍鄰里,而那神秘姑娘也是未用刻意收斂光華,所以兩人交手除了有些吵,還真沒嚇到周圍鄰居。

但是聽到周圍人的叫罵,兩人突然同時住手,這時劉妙言也轉醒了,可能是因為那神秘姑娘跌一跤而解了術法,而那姑娘左眼的藍光已經完全消失了。

劉妙言此時還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院中說道:“咦,我怎麼睡著了。”看了一眼王善之,又看了一眼神秘姑娘說,“你們倆這是再切磋嗎?”

此時王善之冷靜了下來,看妙言未曾受傷,便眯著眼睛對那姑娘說:“姑娘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用迷藥迷了我倆?”

那姑娘還是笑眯眯,走到王善之身前,說道:“我看一看你就覺得好熟悉啊,就想和你親近親近,我平時和師父玩鬧慣了,嘻嘻,你不要介意啊。我是成琦兒。”

“成琦兒。”王善之嘴裡唸叨,心中的熟悉感又不由自主的傳來。

劉妙言看倆人四目相對的熱乎勁,心中想到:“完蛋了,師兄好像真的看上這個姑娘了。”

三個人正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琦兒,時辰到了,我們該回了。”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好像很遠,又好像就在耳邊。

然後就見到有個男人從天上直直的飛了下來,正是白天和成琦兒一塊賣藝的那個中年白髮男人,那男人為看未看其他人,只是徑直走到成琦兒身邊說道:

“玩夠了吧,玩夠了我們就該回了,沒有幾個時辰了。”那男人聲音冷冰冰,但是看著成琦兒的眼神無比溫柔,就像一個慈父再看自己的女兒一樣。

“三師父,商量一下唄,要不你先回去,下個月等四師父出來的時候,再把我接回去。”成琦兒走到那男人身邊,抱著胳膊嬌滴滴的撒嬌到。

“胡鬧,快點走了。”那男人像是見慣了她撒嬌這一套,也不上當,直接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

“要不你先回去,明天我再玩一天,然後自己回去,就一天。”成琦兒見撒嬌沒用,又開始呼叫蠻纏。

“哼,怕是一百個一天你都不見得回來,別鬧了,快走。”說著從腰上取下了一根繩子,仔細一看,正是白天他爬的那根。

王善之不管這兩人繼續插科打諢,心中的驚訝早已難以言表。男人是飛來的,這破空而立,踏雲而行的本事,只能是地仙成就以上了!

地仙,地仙!他從小到大僅僅聽過地仙而從未見過,他知道武林中也有些人有這等修為,但是今天是他第一次見。

這時候又有兩人推門而入,王善之扭頭一看,原來是金虎銀豹兩位進來了。王善之連忙向他二人走去,做了個揖,說道:“二位前輩這是剛回來?”

那二人向著王善之拱了拱手,說道:“我二人剛剛進城,王賢侄近日一切可好?”說著向成琦兒和那中年人瞟了一眼,眼神落到那中年人身上時,二人瞳孔頓時一縮。

那中年人也看到了這二人,眉頭皺了皺,成琦兒還在那裡一個勁的撒嬌打諢,這時他也不理,輕輕對成琦兒說了句,“走吧。”

只見那中年人把繩子向前一扔,繩子像是注入了生命一樣纏在了成琦兒腰間,他一手拿著繩子另一頭,身形一蕩,便直衝雲霄。只能聽見成琦兒在哇哇亂叫,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金虎銀豹一愣,看著王善之問到:“這是何人?”

王善之答:“我也不認得,今日是第一次見。不知道哪裡來的地仙前輩。”

金虎頭翁對著王善之道:“恐怕,此人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