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王府侍衛?”

王善之聽到這於大牛如此說道,心中一驚。

“如果跟此人搭上關係,那我報仇起來不就容易的多了嗎?”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卻未在臉上顯露出分毫,心裡暗暗盤算著。

王善之裝作‘傷勢’已經有所好轉,硬不聽那於大牛多做休息的勸阻,上了馬,此刻三人已經策馬揚鞭朝著那西陽城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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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山脈不老峰,此時的山腳下正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山外進發,為首的乃是一彪形大漢,穿著四爪金色蟒袍,胯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威武不凡。

身旁有二人,左手旁乃是一穿著淡藍色長袍的書生,此人右手執著馬鞭,左手卻持了一柄摺扇,眼中雖然透出著精光,確是儀表堂堂。

右手邊那人一身紫色勁衣,腰間別了一把紫鞘長劍,年紀不大,稍稍靠後了一些,不知對中間那大漢正在說些說什麼,臉上盡是諂媚之色。

如果王善之和妙言這時在場,必定當場便會認出,那右手邊的青年便是出賣紫陽劍派,害得淨一真人如今生死不明的叛徒,楊書亮。

不過從前的楊書亮,雖然陰狠自大了些,但還算是磊落的漢子,與如今的氣質實在是判若兩人。

只見他諂媚的跟在西平王身後,馬也不騎了,一路小跑的跟著,陪著小心,說著小話。

“此次剿滅紫陽門派的叛匪,亮兄可是功不可沒,王爺一向賞罰分明,這次功勞可跑不了你的。”

那書生看著楊書亮,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出賣同門,為江湖所不恥。乃武林大忌,不僅僅是江湖,官場上這種搖擺不定,出賣舊主的人也往往受人冷眼。

這藍衣書生雖然看不慣楊書亮,可此次確是因為楊書亮從中配合,破了紫陽劍派內的機關陣法,才如此順利的滅了紫陽一派。

“在下武功平平,哪裡立的瞭如此大功。王爺武功蓋世,用人有方,將士個個驍勇善戰,這功勞,在下貪不得的。”

楊書亮急急回應那書生的話,卻未聽出那書生話中諷刺之意。

那書生聽了楊書亮此話,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便呵呵的笑了起來。而那楊書亮也把目光看向了西平王。

此刻西平王心情大好,謀反之際,有一門派態度不明在自己境內,也確實如鯁在喉。尤其還是十二山門之一。。

這時聽到藍衣書生和楊書亮的對話,心中想了想便道:

“楊書亮,此次你確是功不可沒,孤王便賜你黃金百兩,並授你為秦關洲銅都城城主印信,等下出了山,你便去上任吧。”

西平王對著楊書亮緩緩說道。

“謝王爺賞賜。在下一定鞠躬盡瘁,不負王爺所託。”

楊書亮此時已跳下馬了,跪在那西平王的身前,磕著頭謝恩。

西平王一生肚量狹小,瑕疵必報,卻也是十分厭惡這種出賣他人而自己得利的小人。

可這楊書亮這次確是立了大功,殺了吧,怕涼了下屬的心,恐怕以後不會有人為他實心賣命,不殺放到身邊也實在礙眼,惹人厭惡。

到不如隨便賜他個官,安排的遠遠的,這樣既不會讓為自己賣命的人心寒,也可以給這些人一些鼓勵。西平王想到這,便放下心來。

“沒想到這西平王看似彪悍粗狂,卻不知這御人之術還算高明,生在帝王之家,從小便耳濡目染吧。”

藍衣書生心中想著,笑眯眯的看著這一王一臣二人。

而楊書亮此時心中想到,待到了那銅都城當了城主,就算那時四師兄知道了是我背叛本派,與西平王通風報信,奈何城中官兵侍衛不再少數,也近不得自己的身了。

又想到以後錦衣玉食的生活,心中暗暗竊喜。

此刻三人各懷鬼胎,慢慢的向著秦山山脈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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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之一行三人一路飛奔,此刻已是傍晚,夕陽西下,倦鳥歸巢,金色的陽光灑在三人身上,彷彿披上了一層金紗。

一路走來,此時三人也熟識了不少,王善之沉穩老練,而那於大牛心中卻是空無城府,直爽豪邁,怎是那王善之的對手。二人聊的‘甚歡’,劉妙言偶爾也插上一句。

三人有說有笑,天色也漸漸晚了下來。

“於大哥,現在天色已晚,不知離西陽城還有多遠?今夜趕得到嗎?”王善之看著天,話語中有些焦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