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外界又是一個月,秦燁凡足不出塔的修煉了有一年時光。總算將《息容訣》和《萬影尋蹤術》修煉的略有小成,築基三層的修為也鞏固了許多。秦燁凡算算時日,自己已經離開青丹門有一年之久,是該到返回青丹門了。於是收了五行乾坤塔,秦燁凡一邊歷練一邊往橫野山脈外行去。

這一日,秦燁凡剛剛來到一小溪旁準備稍作休整,就聽到遠處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不由得警惕了幾分。秦燁凡原本準備遠走,但是無意聽到一男孩的哭泣時,秦燁凡皺了皺眉毛,思索片刻,給自己施了個木隱術,悄悄地靠了上去。

只見在一開闊處,站著三個築基期修士,穿著紫色雲嵐宗服飾。中間是個高個青年,築基後期,一臉邪氣,甚是孤傲。左右兩側,各站一人,似乎是高個青年的跟班,對高個青年很是恭敬,都是築基中期的水準。地上躺著一對中年夫妻,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一看就是散修,都受了重傷,爬地不起。旁邊還有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跪在地上,抓著女人的手正驚恐的哭喊著“娘,你醒醒…你快醒醒呀…”可惜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動不動,恐怕命不久矣。

高個青年揹著雙手冷笑著說道:“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還不快將寶貝交出來,害的老子追了你們夫妻倆有一個多月,浪費時間!”

地上中年男子勉強還有一口氣,咳了一口鮮血,在男孩的攙扶下才勉強坐起。看了一眼自己死不瞑目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心如刀絞。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就是你們雲嵐宗的作風,強取豪奪,還要殺人滅口…我可以給你們血刀門的寶物,但求你們放了我的孩子,我死不足惜,孩子是無辜的…咳咳…”

“爹爹,不要離開我…”男孩大聲啼哭著。

高個青年冷哼一聲:“恬躁!你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你們一家三口還是一起安心去吧…哈哈…”三個雲嵐宗弟子哈哈大笑起來,渾然沒有把殺人越貨當回事。

“你…無恥!我跟你拼了…”中年男子掙扎著要爬起來,可惜渾身無力,還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陳師弟,王師弟,你們去將這父子倆處理了,將乾坤袋拿來。”高個青年根本無動於衷,指使著身旁之人儘快動手。

“是!李師兄!”

躲在暗處的秦燁凡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雲嵐宗…”秦燁凡喃喃細語,眼中寒光一閃,心裡有了計策。

只見陳、王二人走上前來,猙獰的狂笑著,嚇得小男孩坐在地上不斷退縮著。眼看二人手中靈器就要落下,小男孩嚇得已經閉上眼睛準備受死,卻聽“啊…”的一聲慘叫,只見兩柄飛劍疾馳而來,將走在前面的陳師弟手中靈器擊飛,脖子上一繞,一顆頭顱飛起,整個身子徐徐倒下。小男孩被獻血濺了一臉,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身後的王師弟和李師兄,腳下長出幾根鐵木藤迅速纏繞起來,很快將王師弟捆得結結實實。而李師兄卻是身手敏捷,暗叫一聲不好,已經移出數丈,鐵木藤居然撲了個空。李師兄飛快的祭出了自己的飛劍,喝道:“什麼人?給我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本事…”

“李師兄…快快救我…”王師弟被鐵木藤緊緊纏繞著,已經喘不過氣來。

李師兄卻對王師弟的求救無動於衷,警惕的站在原地,神識掃視著四周。

秦燁凡見已經無法偷襲得手了,召回兩柄飛劍,這才慢慢踱步而出,拍手稱讚道:“不愧是雲嵐宗弟子,法術高深,我這無往不利的藤蔓術對你都無可奈何了…”

李師兄見秦燁凡只有一人,還是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心裡自然輕鬆了許多,冷冷的道:“道友何方高人,為何橫插一腳,傷我同門?”

“在下青丹門,秦燁凡!至於為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們的所作所為就是原因。”秦燁凡指了指地上的屍首,冷冷地說道。

李師兄心中暗想,這個秦燁凡似乎不簡單,先想辦法脫身,回到宗門,自當討個說法,到時候青丹門也保不住他。於是笑著道:“原來是秦道友,也許我們誤會了,我可以讓出寶物與秦道友交個朋友,對於傷我同門之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秦燁凡輕輕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實在抱歉,我從不和死人打交道。”

“找死!”李師兄勃然大怒,一劍飛向秦燁凡。

“來的好!”秦燁凡雙劍齊飛,刑天劍架住了李師兄的飛劍,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而另一柄靈焰劍將困在鐵木藤中的王師弟穿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