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頭痛欲裂!

頭顱內的炸痛使得陸元從昏迷中驚醒。

他捂著腦袋,雙手搓揉著太陽穴,想以此減輕顱內的痛苦。

這種感覺就好像十幾個容嬤嬤圍著你,拿著她的繡花針拼命扎你的腦皮層。

並且她們一邊扎針,還一邊喊著:“叫你空手套白狼操控股票,叫你又當又立毀人設,叫你用陰陽合同偷稅漏稅,叫你……”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懵逼三連問之後,陸元看著四周。

光線昏暗,接近漆黑。

這是一處能見度極低的地方。

所幸雙眼經歷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後,終於能看到一些模糊景物。

黑漆漆的洞穴,空間不算大,空氣陰冷潮溼,鼻尖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腐味。

“完蛋,我難道睡過頭了,眼前出現了幻覺嗎!”

陸元感覺到頭疼逐漸減弱,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想要清醒一下。

腦袋之中,記憶逐漸浮現。

不過讓他驚愕的是,這裡出現了兩段完全不同的記憶。

第一段記憶,他是陸元,是一個剛從二流大學畢業的大學生。

畢業時春風得意,幻想著步入社會出人頭地,年入百萬,買車買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結果現實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學習的專業與市場不對口,畢業了找不到工作,找了幾個月工作,最後才勉強在一家外包公司找了份設計師的工作勉強度日。

接下來,他成天面對的是甲方爸爸的需求變更,三天一小改,五天一大改,熬夜通宵加班,結果換來的是一句“方案看著不錯,但我們老總的意思是再改改”之類的鬼話。

而且作為公司新人,整個公司的髒活苦活累活,基本都是他一個人包了。

掃地拖地,有時候都是他來。

沒辦法,誰讓整個公司30多人,20人是管理層,還有一些業務銷售人員,真正幹活的設計師不到10個人。

這20多個管理層,還都是老闆的小舅子,小外甥,叔叔阿姨,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全都只拿錢不幹活,他們每一個還都喜歡差遣人找存在感。

陸元最後的記憶,是老闆的小舅子丟給了他一個難搞的任務。

工期一個月,結果甲方爸爸在期限倒數第三天時,突然來臨時電話說要改需求,讓陸仁通宵加班把設計弄好。

&nmp,但為了工作也沒辦法,真就連續通宵肝了三天。

最後當他敲下回車鍵,眼前突然一黑,記憶也就在這裡中斷了。

通宵有風險,加班需謹慎!

這就是悲催的社畜末路!

陸元自嘲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給人打工了。

隨後,第二段記憶湧現。

在這段記憶中,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記事開始就生活在礦區,一開始以分撿礦石混口飯吃,幾個月後被監工安排當礦工,天天挖15個小時以上的礦,幾乎沒一天休息!

如此高強度的勞作,單薄的身體如何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