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三年前遷墳,是怎麼回事嗎?

於洪峰深吸一口氣,大聲把事實說了出來:“我真的是你親舅舅!”

趙卉腳步一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擺手招呼親兵動手。

麻繩把於洪峰捆了起來,綁在汗血寶馬的後頭。

哪怕他用全身力氣抗拒,也無濟於事。

於洪峰知道自己這條命還能不能留,就看接下來說出的東西,能不能令趙卉滿意。

“當年你娘為了個男人和家裡決裂,爹將她逐出於家,十幾年沒有來往。即便是我,對這個妹妹的印象也不深。”

“三年前,突然有個人找到我,叫我把妹妹認祖歸宗,我找了整整半年,才知道她已經死了,而她唯一的女兒也被流放西北生死未卜。”

“那個人告訴我,你孃的墳在城外亂葬崗的大榆樹下,讓我選個良辰吉日將墳遷回府,並且要日日上香叩拜。”

趙卉聞言,制止了親兵綁人的動作。

她聽著於洪峰的話,手不自覺的摩挲著袖子裡的玉佩。

那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玉佩被分成左右兩塊,用金絲強行補在一起。

左半邊玉色通透,價值不菲;右半邊雜質混濁,廉價不堪。

趙卉小時候,就經常看到母親摸著玉佩,坐在院子裡發呆。

那時候趙卉還覺得奇怪,母親為什麼,一定要把兩塊明顯不屬於一起的玉,強行綁在一塊。

如今看來,左半邊是於家的信物,右半邊是那個男人留給她的。

而那個男人,很明顯不是趙瑞城。

趙卉突然來了興趣,“他是誰?”

於洪峰有些害怕的環視四周,聲音都小了幾分,“他就是……”

他故意在這個時候停頓,把已經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朝趙卉揚了揚。

意思明確。

趙卉舉手示意,“替他解開。”

控制著於洪峰的親兵鬆開了麻繩。

於洪峰得到了自由,立刻走到趙卉面前,在手掌心內寫下一個字——九。

能讓吏部尚書如此懼怕,還和「九」有關的人,整個京城只有宮裡的那個老太監。

於洪峰站在趙卉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三年前,我遷墳那陣,他也在調查你。”

“查了兩三天就沒響了,之後宮裡就有傳言,說他進宮之前,曾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