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柔兒換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只是頭上依舊帶著那頂無比華麗的鳳冠,無聲的宣告著她的野心。

她如今已是妾室的身份,理應給秦舒和尉遲凌行禮。

“妾身拜見太子,太子妃!”素月扶著她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讓她做妾已是委屈她了,尉遲凌伸手就要去扶她。

秦舒眯眼一笑,她順勢把手搭在尉遲凌的手腕上:“還有身為妾室是沒有資格從正門進來的,若我記得不錯,你剛才是從正門進來的吧!這不合規矩!”

“你……”尉遲凌張嘴就要發作,秦舒一個眼神掃去,想起那份懸在他頭上的休書,他心疼不已的看著秦柔兒。

秦柔兒亦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太子妃想要妾身如何做?還請太子妃示下。”她的聲音溫柔婉轉聽不出絲毫不願。

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早就忍不下去了。

這也正是秦柔兒的厲害之處。

“那就請側妃從側門出去,再從側門進來,如此方合規矩。”秦舒媚眼如絲,給了秦柔兒一個挑釁的笑。

她們母女一個做著正妻的夢,一個做著太子妃的夢。

她偏要一盆冷水把她們澆醒。

“妾身遵命!”秦柔兒看著尉遲凌柔柔一笑,素月扶著她站了起來。

在場所有賓客,還有文武百官,再看秦舒眼神皆變了,或多或少都帶著些不喜。

這就是秦柔兒的目的,顯然她達到了。

秦柔兒自然看的清楚,她眼底掠過一絲冷笑,即便秦舒這個賤人回來了又如何?

她永遠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且慢。”秦柔兒轉身就要走,秦舒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事?”秦柔兒能忍,不代表尉遲凌也能忍,他的眼中已經透出森森寒意來。

其他人也不解的看著秦舒,她都把側妃欺負到這個份上了,還想幹啥?

“來人啊!在此之前先給側妃驗個身,雖說只是個妾室,但皇室血脈決不允許有人混淆,太子殿下我說的對嗎?”秦舒說著將目光落在秦柔兒身上,一點退路都不給她:“實在不是我要多生事端,只是我看這側妃走路的姿勢,怎麼都不像是完璧之身。”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對狗男女早就搞到一起。

在場數百人齊刷刷朝秦柔兒看去。

一道道懷疑與探究的目光,令得秦柔兒幾乎站不穩。

“原來妹妹竟這般容不下我,我冰清玉潔卻被妹妹說為不潔之身,我只能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秦柔兒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裡,她一副悲憤欲絕的模樣,說著一頭就要撞死。

“柔兒。”尉遲凌趕緊拉住她,他的眼神徒然變得凌厲,他一眼朝秦舒掃去:“舒兒,柔兒是什麼人,孤心中再清楚不過,在孤眼中她是這世上最乾淨善良的女子,遠非旁人能比。”

秦舒笑而不語,她的目的已經到達,有些事並非一定要說個清楚,越是這樣不清不楚,越是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