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一言可真是震驚四座,偌大的廳堂鴉雀無聲。

白紙黑字的休書砸在尉遲凌頭上,頓時把他砸懵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當眾休他!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額上青筋暴起,雙目充血,一副狂怒的模樣。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做?殿下從沒有做過對不起的事,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秦柔兒悲憤交加的看著秦舒,實則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還怕秦舒這個賤人,回來跟她搶太子妃的位置呢?

“壞人,大壞人,糖糖和寶寶一點都不喜歡你……”

秦舒帶著兩個孩子轉身就走。

尉遲凌急怒攻心,他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他幽暗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冷芒,不動聲色的給了一旁的侍衛一個眼神。

他們全部都是尉遲凌的心腹,自然讀懂他眼裡的殺氣。

“舒兒,孤捫心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這一年多的時間,孤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尉遲凌捏著那封休書,他紅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份休書孤不接受。”

他演的可很好。

“嗖……”就在那個時候,一個毫不起眼的侍衛彈指一揮,一道細不可見的寒芒,快如閃電朝秦舒襲去。

除了秦舒,根本無人察覺。

她勾唇一笑,漫不經心的抖了抖衣袖。

那道銀色寒芒驟然改變軌跡。

“咚……”那個侍衛眉心一點紅,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眾人大驚:“天啊!這是怎麼了?”

唯有尉遲凌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瞳孔微縮,滿目震驚,她還是那個膽小如鼠的相府三小姐嗎?

秦舒勾了勾嘴角,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帶著兩個小糰子,飄然遠去。

在場所有侍衛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見她總算離開了,秦柔兒不禁鬆了一口氣,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尉遲凌說道:“殿下吉時就快過了,萬不可耽擱了!”

尉遲凌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他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

“殿下!”見他不開口,秦柔兒拽了拽他的衣袖。

尉遲凌面無表情的拂開她的手,提步就去追秦舒:“舒兒……”

“殿下……”他用力之大,秦柔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淚流滿面的看著尉遲凌的背影:“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要去哪裡?”

尉遲凌頭也不回,他一臉陰鶩,絕不能叫秦舒那個賤人,把當年的事公之於眾。

他這太子之位,可還沒有坐熱呢!

滿堂賓客一臉懵圈,太子殿下怎麼走了?

這婚不成了嗎?

……

今日左相府同樣張燈結綵,滿堂賓客。

秦舒帶著兩個小糰子,出現在清秋院。

這裡又小又破,連個守門的僕從都沒有,哪裡像是當家主母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