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琴淡淡地打了李靜一下。“見到任何家長都不要胡說八道。”

不過,到了李靜身邊,陸琴的緊張情緒明顯緩和了不少。

陸琴深吸一口氣,跟上了李靜的步伐。

李經緯轉過頭,小聲對陸琴說:“別怕,我爺爺是紙老虎,不吃人。”

陸琴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沒有人這樣形容自己的爺爺。

當他們走進客廳時,他們看到費迪南坐在沙發上,一臉淡然地喝著茶。當他們看到兩個人走進來,瞥了李靜一眼,他們回頭盯著陸琴。

李靜叫了聲爺爺,站在那裡。

陸琴看到費迪南一直盯著自己看,她原本不緊張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她沒有用李靜的名字稱呼爺爺,而是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傅老先生。”

謙遜有禮,但懂得規矩。

還不算太糟。

費迪南點點頭,用柺杖,點了對面的沙發。

“過來坐。”

陸琴走到對面的沙發上,而李靜也坐在陸琴旁邊。費迪南平靜地說:“你是陸家的姑娘嗎?”

陸琴摸不清費迪南德的意圖,所以他反應很聰明。

本以為費迪南德會問更多的問題,沒想到費迪南德看著李靜沉聲道:“跟我進書房。”

李靜還是微微垂下眼睛,起身跟著費迪南德的腳步,漫不經心地對陸琴說:“你先坐。”

陸琴知道,這爺爺和孫子都不敢談蘇偉。

一進書房,費迪南德就坐到了主位上,李靜根本不在,直接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費迪南的神色很明顯,沒有一絲老人的表情。“你帶人回來幹什麼?”

李靜沒有揮手,也沒有出聲。

半響後,費迪南德無奈地說:“只是,我不在乎你。”

停了一會兒,他接著說:“不過,黑曜石案快辦完了,已經一個星期了,夠他受夠了。”

李靜依舊冷著俊臉不開口。

費迪南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變得柔和了。“你知道你姑姑的脾氣。黑曜石派是她的命·根子。不放黑曜石派走,一家人就不安分一天。”

雖然費迪南德作為傅家的主人,一直都是雷厲風行,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從眼前這個孫子開始,所以他是從那一年帶回來的。

費迪南德知道李靜不開口,不滿意,於是出聲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李靜抬眼皮,斬釘截鐵地說:“收回兩房三分之一的專案。”

費迪南德嚥了口唾沫。

是個殘忍的人!

不,應該說是狼人,比殘忍多了點!

這是權力的鮮明分割。傅家二房最在乎的只有兩件事,一是兒子,二是傅家的家業。這麼多年,二房一直看著李靜,不僅僅是因為傅的繼承權。

李靜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直言不諱地說:“既然要留一個,就要放棄一個。”

如果他打動了他關心的人,他必須準備放棄。

費迪南德認為二房手裡的錢不多,可能再也無法和李經室抗衡了。

,本來以二房的脾氣和曜曜的本事,自己也沒想過將傅家交到他們手裡。

費迪南想了一下。“你想想,他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