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沈瑾鈺接到了京裡的密信。

還有一封是,來自北境的。

信上言明的確是溫病,病情發展迅速,有好幾個城池,都出現了死亡病例。

尤其是與叱北邊境接壤的幾座城池,情況更甚。

還有一件事情,便是叱北使團已經在路上了,說是來朝見陛下,商談納貢的事情。

沈瑾鈺將密信燒了,低聲道:

“叱北使團來的蹊蹺,多半是來探查虛實的。這也是陛下,之所以在明知道是溫病的情況,密而不發的緣故。

這樣固然可以,暫時穩住叱北使團,但會有更多的人,因為病情而遭殃。

而且,我懷疑這溫病,有可能是叱北整出來的。”

幾乎可以斷定,溫病同叱北脫不了關係,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這麼巧。

玄淵境內剛有溫病,使團就來了。

“那也就是說,咱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溫病控制住,否則的話一旦使團回到叱北,又或者是有訊息回去,叱北那邊必會興兵來犯!”

“嗯。”這正是沈瑾鈺所顧慮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

“不過,使團也可以回不去。只要咱們速度夠快的話,還可以將計就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既然要速戰速決,那單靠個人是不行的,還得找幫手才行。

月驚華和沈瑾鈺兩人連夜又去了一趟回春堂,現下淩河鎮已經有人感染了溫病,而且人數不斷的在增加,必須要快!

宋大夫都打算歇診了,得知沈瑾鈺和月驚華兩人是來找少東家的,犯起了難。

“實在是不巧的很,少東家現下並不在昌和郡境內,要請他過來的話,怕是得等些時日。”

沈瑾鈺挑眉。

月驚華的神色變了又變,回春堂醫館,不下數十家,幾乎每個郡縣都有店鋪。

淩河鎮的店鋪,只能算是其中小小的一間分店,完全不足輕重的那種。

若非是李雲浩的病情的話,估計儲修遠都不會涉足此地。

但溫病的事情,等不得!

“不過,月大夫若是信得過小老兒的話,可以同我說。淩河鎮這邊的店鋪,現在由我掌管。”

月驚華沉思了片刻道:

“我是來同回春堂談合作的,咱們淩河鎮最近發現了多名因為熱風入體的傷寒病症。

想必宋大夫已有耳聞了吧。”

“的確,我們回春堂也接到了好幾例病例。”宋大夫點了點頭,頓了下又道:

“但從病症上看,應該並非普通的熱傷風,有可能是……溫病!”

這兩個字,他壓得很低,主要是這病有一定的傳播性,引起不必要的轟動就不好了。

“的確是溫病!”月驚華篤定的說,拖得越久,越不利於治療。

“月大夫你……”宋大夫頓住了:

“您是因為此事來的?”

“正是,我手裡有能治療溫病的方子,李家河那位姓李的老伯,是咱們鎮上最先發現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