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寶一時沒反應過來,依舊呆呆的看著府衙的方向。

三七看他這樣,也不著急,耐著性子又道:

“我們家爺,今日和月三爺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李大人談。

請小公子您,且隨我來!”

“你……你在喊我?”

“是啊。”三七依舊陪著笑:

“我們家爺說讓我好好招待於您,還請您莫要讓小的為難。”

“多謝!”沈瑾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特別是那一聲又一聲的小公子,聽得他骨頭都醉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走路都帶飄的。

被扶上馬車,還是一個勁的傻笑。

惹得三七,忍不住頻頻回頭。

直到大夫給他上藥,屋子裡才傳來了陣陣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三七麻溜的將備好的新衣裳,和飯菜一併送進了屋子。

屋子裡,沈瑾寶身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還有絲絲血跡從紗布中滲出來,疼得他直翻白眼。

三七心有餘悸的看了他一眼,隨之上前兩步,同大夫問起了沈瑾寶的情況:

“李大夫,小公子他如何了?”

大夫:“這位小公子的情況相對穩定,就是背上的傷,稍微麻煩了些。

我已經給他上過藥了,近一段時間內,一定要安心靜養,莫要走動。

一會兒,我再給他開兩副活血化瘀的藥,喝了便好。”

“多謝大夫的囑託,辛苦您了。”

說著,三七取出了塊碎銀子遞到了大夫的手裡。

大夫接過錢後,又叮囑了他兩句,便同藥童一起去抓藥了。

在榻上疼的起不來的沈瑾寶,看到三七一點兒都不心疼的拿出銀子遞給大夫,越發的好奇他在府衙外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沈瑾謙。

會不會是眼花看錯了,越想越糾結,越想越煩躁。

被他不斷念叨著的沈瑾謙,剛剛拿到地契,從府衙出來,感覺耳根火辣辣的。

指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同身旁的月驚曉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輕車熟路,很快的就出現在了月驚華跟沈瑾鈺二人所在的酒樓外面。

兩人將剛拿到手的地契,遞了過去。

“多謝兩位兄長。”月驚華同其道了聲謝,替他們斟上茶水。

沒有外人在,他們也不用一板一眼的了。

“我們去的時候,李大人早已經命人將地契準備好了,所以才能這麼快將地契拿到手。”

說著,沈瑾謙想到了,在府衙外遇到的人,想了想低聲道:

“我方才見到沈瑾寶,他被打了一頓板子,模樣可慘了,我差點兒都沒認出來。”

“沈瑾寶?”月驚華捏著地契的手頓了一下,難道碰瓷他們的人是他……

“就是他,他說他餓暈了,頭昏眼花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撞了。然後被對方送交官府,打了五十個板子。”

沈瑾鈺似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握了握自家小媳婦兒的手,平靜的說:

“他驚著了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