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煩躁,急急的同剛進屋的沈思婉喊:

“沸水,烈酒,乾淨的帕子,要快!”

“啊?”沈思婉先是一愣神,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

說完,就撒丫子去找月驚華要的東西去了。

“媳婦兒我……”

“閉嘴!”月驚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裡五味雜陳,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又好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一般,別提有多難受了。

沈瑾鈺立刻就乖乖的閉嘴了,神色柔和的看著月驚華,嘴角微微勾起。

屋裡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怪異了起來。

“咳……”乾咳聲從旁響起,吳大叔蹙著眉頭,如釋重負的說:

“驚華丫頭可把你給盼回來了,瑾鈺這病來勢洶洶。一點兒徵兆都沒有,忽然間就躺下了。

你吳大叔我好歹也做了幾十年的大夫了,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脈象,實在是怪啊,出奇的怪!”

但又說不出究竟怪在了哪裡!

月驚華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一人。

連忙眨巴了兩下眼睛,將眼裡的淚水生生的又逼了回去,扯著嘴角同吳大叔打了聲招呼:

“多謝吳大叔您特意跑這一趟了。”

“好說好說。”吳大叔笑著擺了擺手,暗笑村裡那些個不合時宜的流言,簡直是莫名其妙。

誰說驚華丫頭,討厭瑾鈺,嫌棄他是個殘廢了?

沒瞅見兩人這眼神,就連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看了,都忍不住稱羨啊!

到底是過來人了,見過大風大浪多了去了,只是看了兩人兩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聲道:

“我也就是跑了一趟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驚華丫頭你不必如此。

不過瑾鈺這病從脈象上看,似是中毒。

脈象呈枯竭之勢,可是這等現象,並非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與中毒的現象不符,我這實在是診不出來啊!”

月驚華抿唇,眉頭一個勁的狂跳。

沈瑾鈺中毒一事,只有在毒發時,脈象才會呈現中毒之象,平日裡與尋常人無異,也難怪吳大叔會如此糾結了。

“不知驚華丫頭你有何見解?”吳大叔百思不得其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