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都看見了,瑾鈺他們家的院子很大,院裡院外都曬著山茱萸。

的確是沒地上了,不過這價格變化也太大了吧。

一個大娘不死心的問:

“丫頭啊,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理解。但這價格懸殊也太大了吧。像五梅子乾的十八個銅板,新鮮的才一個銅板。

還有薄荷也是,這都一個銅板三斤了啊!”

“就是就是,瑾鈺家的這價格上懸殊也太大了吧,這不是明擺著,不給大家夥兒選擇的餘地啊?”

“各位誤會了。”月驚華擺了擺手,耐心的同他們解惑。

“價格並非我定的,而是按照市場需求,還有乾貨和溼貨之間的比例算的。

像五味子,這藥材十斤左右幹一斤。我收來溼貨得晾曬,得費不少的工夫。

還有薄荷,大約十一斤幹一斤。所以價格上,自然而然有調整。”

頓了一下,又道:

“而且我們家開門做生意,是要養家餬口的,不是用來做善事的。

這些藥材,你們若是覺得,我給的價格不合理的話,可以去鎮上的醫館看看,看看我說的可是事實。”

大家夥兒,一聽這話,都定下了心來。

只有極少數的人,對月驚華說得話,存有異議。

偷偷的,將手裡的藥材揣在懷裡,打算去鎮上問個明白。

待,大家夥兒都走了。

沈思婉才從月驚華的身後走了出來,忍不住小聲道:

“大嫂,您又何必巴巴的說這些,我方才可是看到了好幾個人,將你拿給他們看的藥材,揣起來了。

多半是,不信你的話,想要去鎮上問個明白?”

“那便讓他們去問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月驚華笑著,一點兒都不擔心。

鎮上的醫館,給的價格或許是比她給的會高一點,倒是每個醫館都有自己的貨源,接收散貨的就那麼幾家。

多了,也消化不了。

價格自然而然就下來了。

果然,同沈思婉說的一樣,第二天便有人拿著月驚華所給的藥材去了鎮上。

醫館看到是新鮮的,並不感興趣。

告訴對方,拿曬乾了的過來,五味子一斤可給二十個銅板。

薄荷的價位,低了點,一斤也有八個銅板。

於是,沈家的院子忽然間,冷清了不少,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只有陳大娘等人,同月驚華關係比較好的,依舊將藥材送過來。

有些在觀望著,還有那麼幾個,得了醫館肯定的人,躲在背後嚼舌根子。

說月驚華和沈瑾鈺他們兩人黑心,做昧良心的生意。

還有說陳大娘和彩春大娘等人傻,一根筋的,有錢都不知道賺。

月驚華全當沒聽到,每日裡搗鼓藥材,教沈思婉算數,心情完全沒被影響到。

這天,月驚華同往日一般,搗鼓藥材。

院子裡忽然間來了許多人,有面熟的,還有些眼生的,看著像是從別的村子過來的。

都帶著藥材,有背的,有扛的,還有用牛車拉的。

院子裡,都站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