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至,直接哭出了聲來。

氣得齊衝暴跳如雷,差點兒過去了,一眼就看到里正懷裡厚厚的賬本:

“……你們……你們竟然……”

“吵死了!”月驚華不悅的擺了下手,看到他這幅模樣,就手癢的厲害:

“有什麼話,去衙門裡說吧。”

語畢,直接將其交由里正處理。

里正可算是有施展的機會了,齊家上下,除老者和幼童之外。

一人三十個板子,打完就送官府去了。一併送交官府的還有齊衝這八年來,幫著前主簿林大人收租的賬目,以及殘害村民的證據。

至於開出來的二百多畝地,準確的來說是二百七十三畝地,卻是隻字未提。

佃戶們更是提心吊膽,一個個張望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眾人心驚膽戰的等待中,一張紅紙黑字的佈告,貼在了村口最顯眼的地方。

“這上面都寫了什麼啊,看著花裡胡哨的,不會又是變著花樣,多收租子吧?”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滿面愁容地問。

身旁的幾名佃戶,也跟著連連嘆氣。

“往年,一到莊稼收成之際,林大人就肯定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

今年久久未見人來,不知竟是換了東家,也不知這新東家是何路數,會不會也像前東家一般?”

“這誰知道啊,要是再上漲租子的話,真就沒法活了啊。

我家永輝,永昊他們兩兄弟,到現在還在南嶺開荒,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啊!

這要是再漲下去,估摸著都撐不過來年開春,都得餓死。”

“誰說不是呢,我家估摸著都撐不過三個月,就都得餓死。

與其這樣沒有盼頭的活著,還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大家夥兒,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說的最多的,便是會不會漲租,漲多少的問題。

倒是有一個讀過幾年私塾的小夥子,看了佈告上的內容後,高興的同眾人喊:

“大家夥兒都誤會了,這佈告上提及的都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並未提及漲租的事情!”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大傢伙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