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叔急急的同月驚華說著沈若若的情況,說話間已經將人拉到了床邊。

月驚華並沒有任何遲疑,撐開沈若若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檢查傷口……

另一隻手,熟練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圍觀的人齊齊的傻眼了,不明白這個時候,瑾鈺家的衝出來倒什麼亂啊?

還有吳大夫也是的,怎麼也不知道攔著點兒。

沒看到若若娘都快哭暈過去了嗎?

簡直是胡鬧啊!

一個勁抹淚的婦人,也回過神來了,看到月驚華的舉動,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連忙就去拉月驚華。

還是吳大叔反應的快,第一時間便拉住了心急如焚的婦人,在她出聲前,急急的說:

“雨生妹子你先冷靜冷靜,我知道你擔心若若這丫頭。

我也看不得著丫頭受罪,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能救若若的就只有驚華丫頭了啊。”

“她?”

婦人明顯的不信,瑾鈺媳婦兒她是見過的,是個會惹事的,對她的印象並沒有多好。

“吳大夫你莫不是糊塗了吧,她治什麼病吧?”

吳大叔也是頭大的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安慰她: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總之妹子你聽我一句勸。先安靜會兒,別打擾驚華丫頭診治!”

“這……也太荒唐了吧?”

不只婦人接受不了,圍觀的人也覺得荒唐。

瑾鈺家的她就是三頭六臂,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婦道人家,治病救人這種事情,是她一個婦人可以隨意胡來的嗎?

月驚華並未理會,圍觀的人,怪異的目光,換了隻手診脈,問:

“若若她是何時傷的?”

“她是……”吳大叔也說不出個具體時間,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是你堂叔讓文興一大早去請我來的,來得時候若若就是這幅模樣,頭上被褥上都有血,人也叫不應。”

外面,也已經打得頭破血流,哭天搶地的,亂成一團了。

至於沈若若是何時傷的,他真不清楚。

只是急忙替她包紮了下傷口,餵了副止血醒腦的方子。

月驚華眉頭緊皺,那也就是說,沈若若的傷,有可能更早……

甚至於是昨夜?

想到這個可能,月驚華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吳大叔也沒心情去管別的,見她皺眉,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若若她?”

“她應該是頭部遭受重擊,有輕微的顱內損傷,加之失血過多,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導致的中度昏迷。”

月驚華注意到她右半邊臉,和左半邊臉不對稱。

說完,月驚華右手,按在了沈若若的內關穴,猛的一按。

果然重刺激穴位有疼痛反應,但是反應微乎其微,幾乎察覺不到。

吳大叔也注意到了月驚華的舉動,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不過也知道情況緊急,拖不得:

“那驚華丫頭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