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是在問,沈瑾鈺那小子,怎麼會險些喪命?

朱茵茵也是百口莫辯,也沒想到沈瑾鈺會病得那般重。

只是在那種情況下,她不由自主的……

見她這般,柳若梅一咬牙,索性來了個死不認賬:

“那也不能證明是我家閨女的錯啊,說不定是沈瑾鈺他們兩口子,自導自演的一場苦情戲啊,故意陷害我們家閨女!”

“好好好,當真是好的很啊!”里正也是被氣了個夠嗆。

他是知道沈瑾鈺的情況的,似這般不見棺材不落淚之人,還真是少見。

“既如此的話,那我便將此事上呈縣老爺,至於你們……唉……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著,便要將她們母女二人分開,並讓人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看望,更不許有任何閃失!

“不是這怎麼……”

柳若梅和朱茵茵兩人都懵了,柳若梅呆呆的看著里正,一臉的不可置信。

朱茵茵卻是看得明白,若是此事真鬧到官府的話,那可就真完了啊!

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里正大人我錯了,茵茵知道錯了,茵茵不該因為心悅瑾鈺大哥,便起歪心思,求求里正大人您饒過茵茵這一次,我以後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鬧了。”

也不敢有任何隱瞞,當即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今日裡,我爹孃他們逼著我嫁人。我心裡不痛快,又放不下,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瑾鈺大哥家。

看到瑾鈺大哥他吐血時,我也很害怕。有想過去請吳大夫的,但是手腳卻不聽使喚,然後就……可是我真沒想害人性命,更不知瑾鈺大哥他病得那麼重啊!”

里正氣得兩眼一抹黑,差點跌倒在地:

“朱茵茵你……你好歹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敢?”

朱茵茵被訓斥,也不替自己辯駁:

“里正大人您教訓的是,都是我鬼迷心竅,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著借里正大人您,還有村裡人的勢,嫁於瑾鈺大哥。這樣以後就不會再被我爹孃逼著嫁人了,也能如了我的意……”

“簡直是太不像話了啊,好歹也是個姑娘家,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簡直就是畜生啊!”村裡人失聲叫罵。

剛剛悠悠轉醒的朱永強,聽到他家姑娘這一番話,氣得雙眼一翻白,又倒了下去。

朱茵茵心裡是恨極了月驚華,卻也不反駁,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各位嬸子,大娘教訓的是。茵茵是喪心病狂,是畜生,這一切都是茵茵自作自受,我沒有怨言。

只是我爹孃年邁,求求你們,求求里正大人,您抬抬手,饒過茵茵這一次吧,茵茵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她也是真狠得下心來,說一句話,就磕一個頭。

柳若梅看不下去了,撲通就跪了下去,抱著朱茵茵苦苦哀求:

“里正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看在我們家茵茵年紀尚淺,不懂事的份上,就和瑾鈺家的說兩句好話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啊!”

里正也是被兩人這又哭又鬧的整得無計可施,到底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只能轉頭看向月驚華說:

“瑾鈺家的,你看茵茵這丫頭,她也是一時糊塗……”

月驚華臉色一沉,可沒錯過朱茵茵那怨毒的目光,打斷了里正接下來要說的話:

“里正大人莫忘了,我家夫君他現如今還在病榻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