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華丫頭,瑾鈺他怎麼樣了?”

“急火攻心,引發肝氣鬱結,繼而吐血昏迷!”

月驚華生生的咬碎了一口的銀牙,並未將沈瑾鈺的真實情況和盤托出。

她不過是去荒地裡轉轉,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若非她先前一直有銀針刺穴的法子,替沈瑾鈺壓制體內的毒性,從而緩解病痛的話。

怕是……

吳大叔也是一臉的陰沉,沈瑾鈺的情況的確如月驚華說的那般,的確是急火攻心,但是卻又有不同。

脈象已是枯竭之勢,命不久矣……

不過聽到月驚華這樣說,還是本能的問:

“那可有挽回之法?”

“嗯!”月驚華點頭,快速報出了一長串的藥名。

“還請吳大叔您儘快將藥送來!”

“好!”吳大叔甚至病情拖延不得,也知道月驚華的本事。也不多話,急急的就去準備藥了。

很快的,藥便被煎好,送了過來。

“驚華丫頭藥來了!”

“多謝!”月驚華緩緩的鬆開了沈瑾鈺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針包隨之散了開來。

月驚華一手執針,一手端藥,在銀針刺入穴位的那一刻,手裡的藥順勢就灌進了沈瑾鈺的口中。

另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沈瑾鈺的咽喉處。

看得吳大叔眼睛都直了,隨即連連點頭,激動莫名,急忙接過了月驚華手裡空了的藥碗。

一旁的里正,更是直接傻眼了。雙眼圓瞪,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月驚華無心理會屋裡的兩人,兩隻手齊齊的抹過銀針。

數根銀針,便落於她的指尖。

並沒有任何猶豫,銀針飛舞,每一針刺入的手法都不一樣,或輕挑,或深刺,時提時按,令人眼花繚亂……

片刻之後,沈瑾鈺那白得嚇人的臉色,也隨之有了些許的起色。

月驚華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指尖輕撫過沈瑾鈺身上一百三十二處穴位。

吳大叔一直注意著沈瑾鈺的情況,眼尖及時扶住了步伐踉蹌的月驚華,急急的問:

“瑾鈺他如何了?”

“還好,幸虧救治及時!”月驚華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感激的同吳大叔點了點頭。

吳大叔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眼神立刻就亮了,也不多話,急忙蹲下身子,替沈瑾鈺診起了脈。

“哈哈哈,脈象平穩,氣息平和,真是老天保佑啊!”

里正聞言,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尚在昏迷之中的沈瑾鈺,又瞅了瞅月驚華,隨即問:

“瑾鈺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瑾鈺家的你何時學的醫術?茵茵那丫頭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里正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也是一腦門子的漿糊。

月驚華眯眼,在里正說出‘茵茵丫頭’那幾個字的時候,頓時就沉下了臉:

“我夫君是怎麼一回事,里正大人當真不知嗎?”

“我……”里正張了張口,月驚華接著又道:

“我家夫君他病得很重,動彈不得。後因為朱家姑娘的到來,急火攻心險些喪命。至此,里正大人您還要問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