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趕牛車的朱永強,扯著嗓子問。

劉掌櫃眉頭微微皺起,看著擋住他去路的父子二人有些疑惑,並未開口。

朱永強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樂呵呵的道:

“我聽村裡人說,掌櫃的你急急的去瑾鈺他們家了。想著多半是為了這茅草根的事情,就趕緊給送過來了!您看……”

“爹!”朱三娃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低聲提醒:

“爹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啊,這是白茅根,中藥材白茅根!”

“哦哦哦!”朱永強幹巴巴的點了點頭,叫了這麼多年的茅草根,忽然間換了個名字,還有些不習慣,急忙道:

“白茅根,是白茅根。你瞅我這張嘴,話都不會說,讓掌櫃的您見笑了。”

劉掌櫃:“……”

朱永強接著又說:

“您瞅瞅這些都是,全部都曬乾了,您看看可行,行的話,我這就給您送店裡去。”

聞言,劉掌櫃更是一頭霧水,看著這忽然間冒出來的父子二人。

隨即同兩人拱了拱手,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多謝二位的好意了,只是我們店裡現下藥材夠用!”

“啥?”

朱永強怔住。

朱三娃也是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怔怔的看著劉掌櫃。

半晌,還是朱永強先反應過來,急急的問:

“不是說回春堂收這玩意兒嗎?”難道眼前這人,不是回春堂的人。

不待柳掌櫃開口,他又問:

“您是回春堂的掌櫃的嗎?”

柳掌櫃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回春堂的掌櫃的有很多,但淩河鎮卻只有他一人。

臉上維持著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解釋:

“我的確是回春堂的掌櫃的,但東家有規定,不接散客的藥材,實在是對不住啊!”

“這這這……”朱永強已經急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那沈家的你們不也收了,瑾鈺家的帶過去的?”

劉掌櫃沉默,猜到他口中提到的,應是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