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鈺大哥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月驚華是他的妻子,憑什麼啊?

“沈瑾鈺你……”沈餘氏氣得頭昏腦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對著沈瑾鈺便是一通叫罵:

“你個混賬玩意兒,你什麼意思啊。

平日裡你不孝,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今日裡你竟然合著外人,一起冤枉你二孃,你就不怕被人指著脊樑骨罵啊?”

“二孃你和沈孟氏合謀害我媳婦時,也不怕砍頭啊?”沈瑾鈺淡淡地道。

“……你”沈餘氏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腦子裡一片空白。

沈孟氏見她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愣神,就急了,連忙衝著沈瑾鈺嚷嚷:

“沈瑾鈺你瘋了啊,你這般沒憑沒據的汙衊我和二孃,到底是何居心?”

沈瑾鈺蹙眉,依舊神色淡漠。

沈餘氏卻不幹了,一想到她竟然被個殘廢給嚇著了,就一肚子的火。

“沈瑾鈺你個瘋子,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為了個外人,不惜給我按上這麼重的罪名?”

說完,就癱坐在里正的腳邊,撒潑打滾:

“里正大人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你看看你看看他們這一夥人。

一個個的,一會兒說我害二狗子,一會兒又說我害瑾鈺家的。那我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啊我……”

“我家二狗他可是親眼看見你和瑾輝家的一起上山的,還能有假?”

不待沈餘氏將話說完,周小娥就忍不了了,飛撲過來,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衣襟:

“你昨日裡生怕我家二狗他壞了你的好事,還告訴他說我在門口等著他,讓他早點回來,現在就不認賬了?”

這一句‘現在就不認賬了’幾乎是用盡全力吼出來的。

“你個瘋婦,快鬆開我!”

沈餘氏被她抓扯著衣襟,扯得都要喘不上氣來了。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周小娥的糾纏,急忙順了順胸口,沒好氣的說:

“你這人好沒道理啊,那我都說了我沒上山,沒上山你聽不到啊。

張口閉口,你家二狗子說的。那我還說,你和沈瑾鈺他們家一早就串通好的,想要合夥欺負我這個糟老婆子。”

“餘春琴……”周小娥氣得渾身顫抖:

“你你你……”

“你什麼你!”沈餘氏也不含糊,當即便回懟了回去:

“不是誰家出了事,誰就有理。我看在你家二狗他的面子上,對你百般忍讓,可不是讓你在這裡空口白話的冤枉我來著。”

“我娘說的對,二狗家的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你家二狗真見過我娘和我的話。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今日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你和沈瑾鈺他們兩口子合起夥來使的苦肉計,為的就是要拉我給我娘下水。”

“里正大人啊……”周小娥都要哭暈過去了。

里正不滿的瞪了沈家婆媳一眼:“你們少說兩句吧!”

“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里正大人您做事最講證據了。

那他們口口聲聲說二狗見過我和輝兒家的,還說我要害這個害那個的。

你倒是讓二狗他站起來,告訴大家夥兒真相啊?”

“這樣啊!”

月驚華遞給了沈家婆媳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示意大家朝榻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