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夜色而來的,還有一些關心吳大叔病情的村民。

很快的,屋裡屋外就站滿了人,將吳大叔等人所在的屋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個個伸長了脖子,往屋裡看。就看見吳大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使人心裡發麻。

月驚華和吳大娘兩人,則站在離床鋪不遠的地方,似是在說著什麼。

只見吳大娘雙手緊緊的抓著月驚華的胳膊,眼睛通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模樣。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一點了嗎?”

里正冷著臉進了屋子,心裡著實不痛快的很。

剛剛處理好,沈家婆子整出來的那一堆破事。

這還沒等他喘口氣呢,吳家的人就急匆匆的去了。說是月驚華大晚上跑到他們家發瘋,手裡還拿著刀。

就越發的氣悶,沈家婆子已經夠讓人不省心,這瑾鈺家的媳婦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月驚華還未來得及解釋,吳栓子就已經著急忙慌的求里正替他做主。

“里正大人您快看啊,這就是瑾鈺家的她拿的刀,上面還有我爹的血跡呢!

我爹他這大半輩子,為咱們村裡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臨了臨了,還要受這樣的罪,您可得替我爹做主啊!”

月驚華抿唇,看著急急忙忙的吳栓子,眉頭挑的老高。

這小夥子,也太心急了吧?

好歹先看一眼,吳大叔的情況再說也不遲啊!

月驚華沒開口,一旁的吳大娘卻是急了,連忙拉住了吳栓子,想要告訴他,他爹還活著呢!

只可惜吳栓子,滿腦子都是月驚華難受是血的模樣,發現吳大娘拉他,就會錯意了。

“我娘她也看見了,她方才還兇我娘,里正大人您可得替我們娘倆做主啊!”

里正打量了一番屋裡的情況,隨即板著臉走到了月驚華的面前,冷聲問:

“你怎麼說?”

“里正大人明鑑,我只是想要救吳大叔,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月驚華不緊不慢的解釋。

里正氣得臉都變了,老吳頭的情況,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那大夫已經請了一波又一波,人家都沒轍。

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說什麼大話。當即一甩衣袖,大聲呵斥:

“胡鬧,簡直是胡鬧,這怎麼哪兒都有你啊!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家裡待著,跑到栓子他們家來發什麼瘋。

是嫌安穩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心裡不得勁得是?”

“我真的是想要救吳大叔,吳大叔他之所以病情加重,是因為傷口感染化膿所致。”月驚華無奈的解釋,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吳大叔,想要將大傢伙的注意力引過去。

“不信您看,吳大叔他氣息已經平穩了一些了。”

只是她這話剛一出口,圍觀的村裡人就坐不住了。

“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這瑾鈺家的分明就是在沒事找事啊。

那吳家的他們請的大夫可不少,要是真有的救的話,也不至於一直這樣拖著吧!”

“就是就是,也就栓子他與人和善,這要是我的話,我早就將這滿口胡言的瘋婦,給扔出去了。

哪裡能忍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鬧事。”

“何止是鬧事這般見到,我可是親眼所見,她趁著老吳頭病重,對他上下其手。

這樣喪心病狂之人,也就瑾鈺那小子能忍得了。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想要救老吳頭,也不看看誰信啊?”

“我信!”一聲沉穩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眾人的爭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