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辛辛苦苦的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思婉她能有個好歸宿啊……”

“她說謊!”

一聲滿是怒氣的聲音驟然響起,眾人隨即就紛紛轉頭看了過去。

就看到沈瑾安鼻青臉腫的,頂著個雞窩頭氣勢洶洶的進了院子。

沈餘氏當即就愣住了,這小畜生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當看到跟在沈瑾安身旁的人,竟然是里正之後,沈餘氏那張老臉頓時間精彩無比,……

月驚華也被突然到訪的里正給弄懵了,下意識的看向沈瑾鈺,當看到他那瞭然於胸的模樣,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方才一直沒有見到沈瑾安,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沈瑾安一進院子,就對著已經傻眼了的婆媳二人一陣指控:

“里正爺爺她騙人,昨夜我親耳聽到她們要將小妹賣給一個酒鬼。

說要讓那酒鬼打死小妹,還要把我賣去給人家做苦力,讓我大哥大嫂他們悔恨一輩子。”

說著,還將身上那滿破破爛爛的衣裳掀了起來:

“我這傷,就是她們打的!

他們怕夜長夢多。就將我打了一頓,捆起來。

連夜找來,周家的人,讓他們領小妹走!”

里正一大早的就看到沈瑾安哭哭啼啼的來找他,現在又看到他這滿身的傷痕,那叫一個氣啊。

“瑾安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

沈餘氏臉色變了又變,怎麼也想不明白,沈瑾安竟然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還將里正給帶過來了。

不過她也不是傻得,怎麼可能認下沈瑾安對她的指控。

“里正大人說笑了,那小孩子不懂事,皮一點,捱打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還值得您這辛苦來一趟,實在是讓您見笑了啊!”

里正冷著臉,他當然不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能將孩子打的體無完膚,又豈能是善類。

就指了指周家來的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問: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這個……那……那是……”

沈餘氏被這話問的支支吾吾,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就坐在地上撒起了潑:

“里正大人您這哪裡是來問罪,分明就是要活活的冤枉死我啊。那我嫁入沈家也有十幾個年頭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那思婉這丫頭,眼看著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又沒有親孃。

我不為她張羅親事,還能依靠誰。誰曾想就這,還張羅出錯來了。

早知如此的話,我還不如直接什麼不管,總好過現在被人倒打一耙,潑一身的汙水要好啊……”

“二孃這話真是可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月驚華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她這般的。

方才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將周家的情況大體上了解了一些。

“周家那位四十有七,家中已有兩女一兒,他最小的兒子,也已到了弱冠之年,比我們家小婉還要大六歲有餘。

且那位經常酗酒,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一喝酒就打人,他的原配媳婦就是受不了他這一點,才丟下幾個孩子,跳河自盡的。

如此這般行徑惡劣之人,竟然能被你誇出花來,看來二孃你真的是在用心替小婉選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