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說的圍觀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你休要胡說,我們何時碰過吳大兄弟,分明是你心懷不軌,趁著吳家大兄弟昏迷不醒,起了歹意。”

“就是就是,休要胡言。我問大家夥兒可都在看著呢,你休想抵賴……”

“我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己個感受不到嗎?”

月驚華打斷了他們接下來要說的話,冷聲道:

“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到,呼吸變得緊迫嗎?

吳大叔他本就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現在大家夥兒,又一窩蜂的堵在門前,將新鮮空氣盡數堵在外面,這不是殺人又是什麼?”

說著月驚華轉頭看向方寸大亂的吳大娘,嘆了一口氣,輕聲道:

“我知吳大娘您此刻的心情,也明白您信不過我。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現在能救吳大叔的就只有你了,他就在床上躺著,救與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間!”

“……我”吳大娘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聽到她這句,能救她家老頭子的就只有她一人。

她立刻就鬆開了緊緊抱住月驚華前進的手。

看到她鬆手了,月驚華悄悄鬆了一口氣。

“吳大娘您不用太過於擔心,吳大叔他活人無數,有天庇佑,必不會有事的。你先將醫藥箱給我,讓院子裡外圍著的人盡數散開,我好替吳大叔處理傷口。”

“可是……”吳大娘可是看到吳大叔的臉色越來越差,手一個勁哆嗦著,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

還是沈瑾鈺適時站了出來,指著吳大叔血流不止的傷口,低聲提醒。

“吳大叔一直在流血,要是再僵持下去的話,怕是大夫來了也沒用了。”

“我……老頭子啊……”

最終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走向圍觀的眾人。

圍觀的村民一看吳大娘竟然也由著月驚華胡鬧,急得臉紅脖子粗。

不過好在,吳大娘是主家,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說了幾句安慰吳大娘的話,就紛紛退到了院牆外面去了。

圍觀的人退去,屋子裡也變得亮堂了一些,壓迫感頓時間少了許多。

月驚華同替她說好話的沈瑾鈺眯眼一笑,就替吳大叔處理起了傷口。

吳大娘忐忑難安的抱著醫藥箱,一進屋子,就看到月驚華用剪刀處理著傷口處,沾血的衣裳。

動作快中帶穩,一點兒都不拖沓。

這樣自信而又嫻熟的手法,讓吳大娘沒來由的心安。

腳下的步伐,不知不覺的就加快了許多,三兩步就走到了月驚華的面前。

“麻煩吳大娘,幫我找針,必須是沒用過的。還有線,最好是絲線,或者是絹絲……”

月驚華一最快的速度,將所需要的東西同吳大娘說了一遍。

隨著她的話,吳大娘直接傻眼了。下意識的就問:

“要這些作甚?”

“當然是替吳大叔縫合傷口了啊,要快!”

月驚華的話剛一說完,吳大娘立刻就跳了起來,跟見鬼了一般。

看著月驚華,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隻手指著床上陷入昏迷的吳大叔,滿臉的震驚:

“……你是說要用針線將傷口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