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看向月驚華,冷聲問:

“沈月氏方才你婆母之言,你可有何話說?”

“自是有話要說的。”

月驚華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認下沈餘氏那一通指責。

理了理沾血的袖口,起身恭恭敬敬的同里正行了一禮。

“里正大人您慧眼,按理來說,我二孃她是長輩,我身為小輩是不該多嘴的。

便是真的受了委屈,也應該忍忍就過去了。只是事關我家夫君的聲譽,我還是要辯上一辯的。”

未開口說事,便已經紅了眼眶。

這讓里正認定了的想法,就有些動搖了。

“方才我二孃她言道,她是聽說我動手將我夫君打傷了,擔心我夫君會想不開,所以才來看看的。

可是事實根本並非如此,我夫君他發熱暈倒一事,各位大叔大嬸都看在眼裡的。

吳大娘更是親手將驅寒藥送到我的手上,若是我真的動手了的話,又豈能沒人看見?”

她這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那些個看見事情經過的村民,也都紛紛站了出來。

“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我親眼看見了,瑾鈺家的,並沒有動手打瑾鈺,是他自己個暈倒的!”

“就是就是,瑾鈺家的不但沒動手,還搭手一起將瑾鈺扶到了床上,更是給他擦汗捻被角,貼心的不得了。”

月驚華感激的同眾人行了一禮,接著又道:

“至於她說我同人跑了一事,我更是冤枉啊。

事到如今,我也想不明白,我不過就是去鎮上給我家夫君他買兩副藥而已,怎麼到了我娘口中,就成了我跟人跑了啊?”

“我我我……”沈餘氏明顯的感覺到,里正以及圍觀的眾人看她的目光變了,連忙喊:

“你休要胡說,你與人跑沒跑,你自己個心裡清楚,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做出這幅委屈巴巴的模樣,給誰看啊!”

“二孃教訓的是,我以前是做了許多的糊塗事,不討喜,這我自己個心裡清楚。二孃您若是一定要說我跟人跑了,那就當是了吧。”

月驚華並沒有反駁,只是將頭低的更低,任誰也看得出她是冤枉的。

“只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家夫君他究竟是如何得罪了您,讓您下得去如此的狠手?”

似是怕眾人不信,月驚華快步走到了沈瑾鈺的身旁,扒開了他的衣襟。

“里正大人您請看,這些傷,都是我二孃她動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