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輝劃破城市的昏暗,明晦交加,紫氣東來,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正是練功的最好時機。

黃岐和李泰兩人站在屋頂,閉目凝神運轉周天,吞東方甲木生生之氣,吐一宿濁濁之塵,不多時華陽初上,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唉,想當年老爺子逼我練功,不管多冷的天,都得早早起,就為的是這一口生生之氣呀。”李泰對黃岐說道。

“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嘛,我這外行都知道。”黃岐回了一句。

“我感覺這些天恢復的還不錯,咱倆來切磋切磋。”李泰轉過身對黃岐說道。

“好啊,留力不留手。”黃岐沒有拒絕而是擺出架子準備迎戰。

兩人屏息凝神,各自注意對方的動作,未動而心先動,心不動而神自動,直到樓下有人喊了一聲,兩人才同時出手,招來式往拳腳相交。

一對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雙拳雷霆霹靂,破空穿雲。一人身似林中狼,輕巧靈動,招招狠辣直取命門,另一人如江岸磐石,八風不動,以巧破巧。

兩人交手越快,變化越多,進退有序,攻守隨時易位。雖然所用招式皆系同門,而且體質上相近短時間內完全無法分出勝負,甩拳為鞭,脫肘為槍,橫拳為炮。

明明是血肉之軀,竟然打出了金鐵交鳴之戰。肢體延伸之處,也彷彿蘊含各種不同兵器招式,翻湧的血氣令兩人越發酣暢淋漓。

“好,換兵器!”李泰倒退兩步,拿起飲恨寶刀對黃岐說道。

“那你可小心了。”黃岐也拿起九錫禪杖。

當!

兩把寶兵刃對決,一者如狂風捲殘雲攜東海濤濤之江潮,一者如泰山巋然不動定九州風雷,當兵器上無法分出高下,那用兵器之人便是主導。

陽臺不過方寸之地,禪杖沉重,難以揮舞,黃岐便以身運杖。李泰運刀成花,盡顯霸者本色。

最後兩人不約而同放下兵刃,氣不長出是面不改色。

“你的武學天賦真是高啊,我這練了二十來年的功夫,比不上你這幾天努力。”李泰感嘆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李哥,你沒有殺心,這套拳法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沒有殺心,可不就只能見招拆招嘍。”黃岐回道。

“哎呀,自家兄弟交手招式能收能放。不過我這身體,終究還是沒有恢復完全吶。”李泰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說道。

“我看也七七八八了,話說李哥,你對佛門的武功有什麼瞭解嗎?”黃岐跟著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問道。

“我還真不怎麼了解,倒是老爺子以前在少室山學過。”李泰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這佛門武學有什麼特點?”黃岐拿起毛巾擦乾身上的汗珠然後問道。

“我想想佛門武學,殺性最強,每當武學精盡,就必須深入學習佛法,否則一念佛魔,早晚會犯一下殺戒,武學越高,則佛法造詣越深。怎麼你身邊都有個紅顏了,還想出家啊?”李泰也拿起毛巾,擦乾身上的汗水。然後調笑說道。

“哪有什麼紅顏,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黃岐擺了擺手說道。

“哦呦,誰信你啊。凱瑟琳,看你的那個眼神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絕對啊,是對你有意思。”李泰隨時把毛巾擰乾然後說道。

“我在國內有女朋友,凱瑟琳她~唉”黃岐先是解釋了一下,然後說起凱瑟琳,又無奈的嘆息一聲。

“哦豁!我知道啦,最難消受美人嗯吶。不過這有什麼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李泰聽完半開玩笑的回答。

“是啊~”不知何時,凱瑟琳也來到樓頂,正好聽到李泰說這句話。雙眼綻放著精光微微眯起,把李泰的窘迫看了個一乾二淨。

“額,我這不是說的黃岐嘛,他這個人不道德,我那是正人君子。”李泰面不紅心不跳,把所有的鍋用甩給了黃岐。

“呵呵,下來吃飯。”李貝貝白了李泰一眼,丟下一句話,便轉身下樓。

讓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露出一絲苦笑,各自拿著兵器下樓,就來到了廚房準備吃飯。

“一會兒我跟凱瑟琳要去市中心一套,要是來病人的話,黃岐你自己接,仙鶴神針,我給你留下。”李貝貝早已吃完,把錦盒遞給黃岐隨後說道。

“哎!我也去!我也去!你們兩個女孩子單獨許多危險啊。”沒等黃岐回話,李泰就先搶著說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好久沒去正常的地方。”馬麗婭也在一旁鬧著說。

“要我說,咱就一起去吧。”奚小樓也附和道。

“你們去吧,我可不去。”張廣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說道。

“別看我啊,我這腿瘸了,哪兒也去不了。”馮侖注意到瑪麗亞和西小樓投過來的目光當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