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呈瞬間就明白了太貞帝的用意,領命而去,先是去往了忠順王府宣旨,氣的忠順王砸了很多名貴物品,後又去了榮國府,賈政感到莫名其妙,但依舊十分高興。

翌日,元康帝下旨,任命武安伯賈昶為主帥,率領十萬大軍出征,北上抵擋韃靼南侵。

武安伯賈昶欣然領命,率領大軍出征,日夜行軍,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鎮北城。

鎮北城,大堂之中,賈昶端坐上方,王子騰坐在下方,諸將依次排列,氣氛嚴肅凝重,無比壓抑。

“昶哥兒,韃靼大軍已經攻打了鎮北城好些天了,幾乎瘋了,城中兵馬幾近耗盡,多虧了你及時到來!”

王子騰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對著上方的賈昶說道,從資歷輩分上來說,他是賈昶的舅舅,只是賈昶認不認又是另一回事了。

賈昶掃了一眼王子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四大家族上一輩的領軍人物,果然有些本事,氣血境大成,一流武將,正氣凌然,剛毅威嚴,難怪可以在軍中崛起,只是時運不濟,居然頭鐵的撞到了韃靼部落,一戰而敗,此生再也難以更進一步了。

“王統制,此乃軍中,伱還是稱呼本將軍為武安伯為好!”

賈昶可不認這個便宜舅舅,王夫人的兄長,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賈昶表現出了極為生冷疏遠的態度。

王子騰神色一滯,有些尷尬的收起了笑意,嘆了一口氣,他如今是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只能拱手說道。

“是下官失禮了,還請武安伯勿怪!”

“王統制言重了,我自然不會怪罪!”

賈昶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從王子騰身上收回,看向了城外,眼眸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瞳孔之中閃過一縷星輝,一頭黑色巨狼屹立虛空,面容猙獰,血盆大口之中獠牙參差,黑色的涎水滴落,透著一股腥臭之氣。

“韃靼這頭惡狼,倒是有著幾分兇惡!”

賈昶右手邊一位身穿龍虎道袍的老人聞言,同樣看向了城外虛空,眼中閃過沉重之色,凝聲道。

“武安伯,不可小覷了韃靼,長生教薩滿手段詭異,神通驚人,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就是老道也要敬畏三分!”

賈昶轉頭看向了老道士,感知著他的氣息,微微搖頭,不過比氣血境圓滿稍強一些,不是他一合之敵,臉上露出了不以為意的笑容。

老道士見狀,眉頭緊皺,臉上帶著苦笑,開口道。

“老道知道武安伯武道驚人,堪稱在世白起,可以掌控刀兵煞氣,不弱於老道等人,但是長生教此次來了三位大薩滿,都是道家真人一級的頂尖高手,我等還是小心為好!”

老道士誤以為賈昶年少氣盛,桀驁睥睨,生了傲慢之心,因此才會再次提醒。

賈昶一擺手,打斷了老道士的話,自信無比的說道。

“土崩瓦狗,不值一提!”

“大軍休息一夜,明日出城決戰,本帥要一舉擊潰韃靼,徹底解決草原的威脅!”

王子騰雖然不爽賈昶的態度,但是也知道此時不是鬧矛盾的時候,連忙提醒道。

“武安伯,萬萬不可,韃靼大軍戰力強大,不可小覷,下官就是教訓!”

賈昶起身而立,桀驁睥睨,威嚴剛毅,看向了王子騰,沉聲道。

“王統制無需多遠,本帥已經決定了,此戰必勝!”

說罷,賈昶就進入了後堂,完全不顧王子騰和老道士的勸誡,固執至極,執意要明日和韃靼大軍決戰。

次日,天矇矇亮,大軍吃過早飯,全部聚集,賈昶騎著一匹黑色戰馬,手持長槍,身披盔甲,肅穆威嚴,沉聲道。

“開城門,決戰!”

鎮北城城門緩緩開啟,賈昶一馬當先,向著不遠處的韃靼大營衝去,身後十萬大軍跟隨,王子騰和老道士站在城頭之上,一臉的沉重,如喪考妣,對視一眼,唉聲嘆氣。

“沒想到武安伯如此魯莽,居然執意決戰,這次怕是懸了!”

王子騰臉色鐵青,賈昶如果勝了,元康帝大喜之下,可能會從輕處罰他,如果賈昶輸了,他必然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老道士也是面色沉重,心中暗暗叫苦,體內法力瘋狂運轉,準備在危急時刻出手相救,免得的賈昶遭遇慘敗,全軍覆沒。

“這次怕是要拼命了!”

龍虎山天師府接受了大乾皇室的供奉,氣運早就和大乾連在了一起,如果大乾遭受重創,他們必然也不好過,為了龍虎山的傳承,老道士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蘇合坐鎮大軍中央,眺望著對面,看到了發起衝鋒的大乾軍隊,神色帶著幾分凝重,賈昶的名頭他也聽過,可不是好惹的,不論是瓦剌還是女真都敗給了這位大乾少年將軍,他有些不放心的收回目光,對著身後的三位薩滿老者說道。

“還請三位薩滿施法,助我大軍一臂之力!”

三位薩滿點點頭,掏出了骷髏頭,長長的指甲如同小刀一般劃破了手腕,鮮豔的血水灑在了骷髏頭上,一陣陣陰風開始肆虐,黑氣籠罩了天地,鉛雲低垂,無比壓抑,無數猙獰的面孔浮現虛空,猙獰陰森,向著下方的大軍撲去,密密麻麻,這景象無比駭人恐怖,如同煉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