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

許子聖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一氣化三清之術,三者一人,一人三者,能分能合。

“你果然知道朕的許多隱秘,當年我就不該讓你踏入朝堂!”

元景帝此時好像換了一個人,此時應該稱呼為貞德帝,整個人給人一種汙穢而又神聖,邪惡而又莊嚴的感覺。

王文貞等人神色一變,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熄滅,元景帝果然有問題,許子聖說的是真的。

許子聖一揮手中的儒聖刻刀,一道清氣飛出,落入地面,化為了一道道符籙咒文,相互連線變幻,組成了一座傳送陣,清輝一閃,貞德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皇宮之內,被傳送出了京都城。

許子聖和貞德帝,一個是半步儒聖,一個是二品渡劫之境,兩人之間的爭鬥足以將整個京都城摧毀,戰場自然不能在皇宮,需要換一個清淨之地。

許子聖掃過朝堂諸公和永興帝,見他們表情僵硬,目光迷茫,開口道。

“帝無道,許某今日伐之,諸公在宮內好生待著,靜等結果即可。”

說罷,清光一閃,將許子聖籠罩,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往了何處。

京郊,南苑。地方浮現出了一道道符籙咒文,陣法亮起,出現一襲黃袍的元景帝,他冷靜的環顧四周。

“南苑!”

僅是掃了一眼,貞德帝便認出這裡是皇家獵場,兩百六十里的廣袤林地,確實很適合作為戰場。

貞德帝目光望向某處,眼裡流淌著深深的惡意,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捏,一道光劍出現,隨後一甩,直射而出。

那裡清光閃爍,現出許子聖的身影,劍光鋒利,迅捷無比,瞬間就出現在了許子聖的胸前,寸寸崩斷,許子聖身前似乎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了貞德帝的攻擊。

貞德帝曾經被地宗道首惡念汙染過,魔念大盛,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殺意驚人,毫不掩飾自己對許子聖的嫉妒和怨毒。

“浩然正氣,你果然是修行儒道的天才,年紀輕輕就邁入了一品之境,讓人嫉妒!”

“朕有著大奉氣運支援,苦心謀劃,四十年來,也不過是修成了二品之境,堪堪觸控到了一品陸地神仙的境界!你卻輕輕鬆鬆,一路坦途的跨入了一品之境,這賊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貞德帝五官扭曲,猙獰恐怖,眼中滿是惡意,殺機滔天,恨意難平,不知道還以為許子聖給他帶了綠帽子呢。

許子聖見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調侃道。

“我可不是魏淵,和皇后也沒有一腿,你這樣嫉恨我,真是容易讓人誤會!”

貞德帝神色一僵,一氣化三清之術,奇妙無比,他雖然煉化了鎮北王和元景帝,卻依舊保留著他們的情感記憶,三位一體,一體三人,各不相同,卻又互通,許子聖所說的話,戳中了貞德帝的逆鱗,讓他怒髮衝冠。

“說起來,你殺魏淵也無可厚非!”

“畢竟魏淵和皇后青梅竹馬,甚至差點私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魏淵被淨了身,成了無雞之人,但是這不代表他和皇后之間就不能發生關係,自古以來,後宮女人和太監對食的事情還少了嗎,我想當初魏淵應該沒少給你戴綠帽子吧!”

許子聖是懂得說話藝術的,讓貞德帝氣的全身顫抖,眼睛怒睜,鬚髮皆立,恨聲道。

“魏淵該死,他居然敢和皇后苟合,就算是死十次,百次都不為過!”

許子聖聞言,眼睛發亮,顯然對這些八卦十分感興趣,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繼續刺激貞德帝。

“果然如此,魏淵乾的漂亮!”

“對了,在動手之前,我再告訴你一個訊息!”

“魏淵的魂魄被我救了下來,司天監的宋卿可以煉製出沒有靈魂的肉身,只要將魏淵的魂魄打入其中,就可以讓他復活,而且是十分完整的復活,變成了有雞男人!”

“到時候,他和皇后之間可就,你這綠帽子怕是要更綠了!”

許子聖的話如同火上澆油,徹底將貞德帝激怒了,他鬚髮皆立,怒目圓睜,大吼一聲,身形閃現,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柄長劍,刺向了許子聖。

“我說一個高冷的男人,任何人都難以靠近!”

許子聖眼中帶笑,嘲諷著貞德帝,發動了儒家的言出法隨,貞德帝的身影頓時開始倒退,回到了原地,就好像是時空倒流一般。

貞德帝神色一變,無比凝重,儒家神通果然難纏,只要打嘴炮,就可以對付敵人,難怪二百年前可以橫行天下,打的巫神教和佛門紛紛敗退,獨霸中原。

當年儒家讀書人可是異常囂張,不論遇到哪個體系的修士,都敢嘲諷。

“佛門很棒,道門很贊,哎喲,術士也不錯。另闢蹊徑的蠱師巫師也很有靈性,值得表揚!哦,粗鄙的武夫請你出去,這裡是文雅人的聚會。順便把妖族的異類一起帶走。剩下在座的諸位,恕我直言,都是垃圾!”

只是後來經過了程氏亞聖的事情,他建立理學,存天理滅人慾,打壓儒聖道統,斷送了讀書人的靈性,使得儒家一蹶不振,成為了人人可欺的小老弟,連大聲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整個就是一個受氣包。

貞德帝心中憤恨,明明雲鹿書院已經被打壓的衰落無比了,許子聖這個出身國子監的學子,居然也踏上了雲鹿書院的儒道修行,進步神速,短短几年,就踏入了一品亞聖之境,讓儒家之威再次展現。

貞德帝深吸一口氣,手中掐動法印,無數天地靈氣匯聚,化為了一柄柄利劍,高懸半空,震天蔽日,劍氣吞吐,劍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