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衛,僕人紛紛躬身作揖,應聲答道。

武安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勸說道。

“你對陛下也尊重一些,注意一下影響,免得被人聽了去,告到陛下的面前!”

“那又如何,我在他面前也是這樣的,還怕別人打小報告嗎?”

許子聖不以為意,擺了擺手,十分坦然的說道,君子坦蕩蕩,他罵元景帝從來不揹人。

武安侯語塞,想起自己這位兒子平日裡的表現,一拍額頭,感覺沒救了,希望自己這個兒子可以長命百歲,至少活過元景帝,不然武安侯府怕是下場堪憂。

“希望你能長壽吧!”

武安侯明白儒道高手不能延壽,所以才會說出此話,寄希望於元景帝早早駕崩,武安侯府不會被秋後算賬。

“父親,你且放心,就是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許子聖十分孝順的安慰著武安侯,伸手拍了拍武安侯的肩膀,一道隱秘至極的氣機鑽入其中。

武安侯瞬間眼睛就睜大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那是高品武者的氣機,他居然文武兼修,而且境界不弱於自己,甚至他從中感到了一絲二品合道的氣息,這下不用擔心自己這位兒子短命了,只是他安慰人的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什麼叫自己死了,他也不會死!

許子聖在這段時間裡,武道修為再進一步,跨入了二品合道之境,意發生了蛻變,強化到了極致,合道的本質是讓武夫的道昇華,走完自身的道,不被他人之道壓迫,已能夠承受抽離氣運的後果,不會因此而死。

按理說,二品合道晉升之時,應該天生異象,被有些人注意到,但是許子聖利用體內的浩然正氣將異象鎮壓,所以無人知曉他居然還是一位二品合道武夫,武道修為不弱於魏淵,堪稱當世武道第一人。

“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武安侯心中有些彆扭的說道,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許子聖文武雙修,都是臻至了極高的境界,壽元悠長,實力強大,武安侯穩如泰山,絕對可以活過陛下的,雖然武安侯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大逆不道,但卻感到無比安心。

又是一年科舉時,許七安的堂弟許新年中了會元,因為出身雲鹿書院,被朝堂之上的國子監出身的文官排斥,必然要被外派到窮鄉僻壤之中,最好的結局有也不過是到青州圍觀,如今的青州乃是大儒楊恭為雲鹿書院打造的樂土,許多的雲鹿書院的學子都在青州圍觀,受到了重用,但是依舊無法踏足朝堂中心的京都城。

弟行千里兄擔憂,許七安就這麼一個世代單傳的弟弟,自然不願意他被分派到窮鄉僻壤,但是他出身打更人,和吏部關係很不好,甚至可以說和六部關係都不好,誰讓打更人是元景帝的一把刀,專門用來監察百官,可以說政敵滿朝野,沒有一個官員會喜歡打更人。

許七安也想過透過魏淵的關係讓許新年留在京都城,但魏爸爸也不是萬能的,更是在朝堂上人人喊打,無奈他只能來到了永安侯府。

許子聖自從被封為了永安侯,朝廷自然賞賜了一座官邸,佔地極大,庭院樓閣,假山池塘,都極為氣派,絕對不遜色武安侯府,許子聖又不是嫡長子,日後武安侯的爵位和他也無關,所以也就趁機搬了出來,為的就是不影響家族,他雖然在朝堂之上橫行無忌,卻不受元景帝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如果不是需要他來維護朝堂之上的平衡,早就將他排擠走了。

許七安看著氣象萬千,氣派無比的永安侯府,不由感嘆,自己在雲州拼死拼活,險些身死,這才得了一個長安縣子,一聽好像是兒子輩分的爵位,哪像許子聖啥都沒幹,就直接被封為侯爵,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愧是天選之子,世界主角,讓人豔羨。

許七安在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一處客廳,許子聖姍姍來遲,臉上還透著幾分慵懶,似乎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哈!”

許子聖坐在主座上,打了一個哈欠,對許七安也沒有任何的架子,直接說道。

“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所謂何事,趕緊說,我昨晚去教坊司體察民情,一夜未眠,如今困得很,沒有時間和你浪費時間!”

“侯爺,我有個堂弟,你也見過,他這次科舉中了會元,但是他出身雲鹿書院,定然會被安排到窮鄉僻壤之地,家中叔父嬸嬸心中擔憂,我只能求到您的頭上了!”

許七安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求人辦事,多少需要彎下腰,丟下臉皮。當然臉皮這玩意許七安沒有。

“你小子就是這樣求人辦事的,空手上門,有些不地道啊!”

許子聖玩味的看向了堂下的許七安,目光灼灼的盯著許七安的空蕩蕩的雙手,不言而喻。

許七安聞言,這才想起自己居然是空手上門,沒有帶禮物,確實不應該,低頭思索了一下,這才一臉笑容的說道。

“侯爺,最近教坊司的七位花魁要開茶話會,邀請卑職,並無他人,不知侯爺可有興趣去視察一下教坊司的工作!”

許子聖眼睛一亮,身體向前傾了傾,透出了幾分興趣,乾咳了一聲,這才沉吟道。

“教坊司乃是禮部管轄,平日裡我看禮部尚書賊眉鼠眼,工作定然做的不好,本官覺得還是有必要前去巡察一下禮部下屬的機構,看看是否認真工作!”

“侯爺英明,教坊司作為禮部轄管的機構,前去明察暗訪一下,定然能夠了解禮部工作是否到位!”

許七安也是十分懂事,附和著許子聖,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