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是我和張慎的學生,他反應慢了一步,沒佔到便宜,嫉妒我,我可以理解!”

“但是,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寧宴又不是你的弟子,你生哪門子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張慎言辭比不過李慕白犀利,秉著能動手絕不嗶嗶的原則,心中一橫,就是一個字:幹。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卷,怒視李慕白,堅定的說道。

“廢話少說,我們手上見真章,浩然之氣我們不分勝負,我們就比比其他手段。”

說著,張慎就撕下書中的中一頁,令其燃燒,紙張燃燒殆盡的瞬間,憑空生出一股綠雲,嗡嗡的撲向李慕白,那是一隻只通體碧綠的甲蟲,口器猙獰,宛如蝗群,密密麻麻。

“老夫前些年遊歷天下,也不是沒有收穫的。”

儒道海納百川,相容幷包,能夠學習其他體系的絕學,並將之付諸筆端,載入書籍之中,臨敵之時再取出來使用,這也是讀書人最強大的手段之一,壓箱底的,如今張慎動用這種手段,顯然是怒極了,顧不上其他了。

李慕白見狀絲毫不慌,同樣摸出一卷書,撕下兩頁,同時引燃。其中一頁燃燒殆盡,化作一頭帶翅蜥蜴,樣子很像西方世界的龍族,呈現赤色,身形虛幻,腮幫鼓起,驀地噴出一股數十丈長的烈焰,向漫天甲蟲席捲而去,烈焰暴虐,甲蟲簌簌而落。

與此同時,另一頁紙燃燒完畢,幻化出一隻蝴蝶,蝴蝶虛實不定,在虛空中游動翱翔,如同自由的魚兒,瞬間就出現在了張慎的面前,五彩的翅膀輕輕閃動,無數光點化為了光帶,落在張慎的臉上,讓其心中生出了難以抵擋的睏意。

陳泰也說不過李慕白,被他的話譏諷的臉色漲紅,見李慕白佔據了上風,連忙也掏出一卷書,從中撕掉一頁,紙張燃燒,一顆圓坨坨,身I明燦燦丹丸浮現,這是道家金丹,轟然飛出,砸向了李慕白。

“陳泰你個小人,居然偷襲!”

李慕白被陳泰偷襲得手,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散,臉色漲紅,怒目而時,驚醒了陷入睏意之中的張慎。

長公主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六品儒生境能夠學習其他體系的絕學,並將之付諸筆端,載入書籍之中。

三位大儒在半空打的如火如荼,引來了書院無數學生的圍觀,看著空中你來我往,手段頻出,大呼過癮,甚至分成了兩派,大聲呼喊,給三人加油助威。

許子聖仰頭看著三位大儒爭鬥不休,頻頻點頭,他們施展儒道的手段,讓他觸類旁通,受益匪淺,恨不得三人打出真火,拿出壓箱底的手段,讓他看個過癮。

張慎見久久無法拿下李慕白,靈機一動,發動言出法隨的能力,開口說道。

“李慕白,你腰帶開了。”

突然,李慕白感到腿上一涼,愕然的低頭,看到自己的褲子已經滑到了腳踝,老臉一陣燥熱,晚節不保,丟人丟大了,心態瞬間就炸裂了,秉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大吼道。

“該死!”

“我說,所有人褲子都掉了。”

瞬間,無數圍觀的人都驚恐的彎腰提褲子,長公主腰上的一枚乳白色玉佩,應激發光,擋住了李慕白的攻擊,沒有出醜,不然怕是要震驚朝野了。

許子聖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三位大儒如此不著調,殃及池魚,連忙開口道。

“我萬法不侵!”

許子聖只顧自己,沒有幫助身旁的許七安兄弟倆抵擋攻擊,許子聖掃了一眼,微微搖頭,有些鄙夷的說道。

“毛毛蟲?!”

許七安惱羞成怒,臉色漲紅,反駁道,

“你懂什麼,這是如意金箍棒,大小如意,鐵骨錚錚,男人就要能伸能屈!”

許七安十分嘴硬,像是被許子聖戳中了要害,仰著頭,牛皮都快吹破了,十分誇張!

“我不信!”

許子聖十分認真的說道,那語氣充滿了堅定,讓許七安之前對他的好感瞬間消散一空。

“我不信你能比我強!有本事比一比?”

許七安極為不服氣,看著衣衫完整的許子聖,充滿了鬥志,不認為許子聖在這方面也比自己強。

“還是不用了,我怕你會自卑,給你造成不可挽回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