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戰勝昊天的辦法,兩個不同的穿越者(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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軻浩然只會浩然劍一種功法,從不修行其他的東西,臻至了一劍生萬法的境界,雖然只會一樣東西,卻勝過世人良多。
夫子說到這裡有些氣惱,軻浩然那般好的資質浪費了,不然境界能夠更高,也不至於隕落在昊天的天誅之下。
“我見著你小師叔後,眼前便一亮,心想我的資質太過普通,所以想不出來戰勝昊天的方法,他的資質遠勝於我,如果接受我的悉心培養,那麼或者真有可能完成我的宿願。”
夫子年輕的時候並不是資質驚豔之人,三十歲才從道門書籍中領悟了修行之妙,後來修行進境也不快,只是他心態極好,清淨平和,不以為意,喜愛看書,曾經還做過西陵神殿的理書道人,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極穩,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如今的境界。
“你小師叔極為傲氣,我想收他當學生,他居然不幹!說我沒有資格收他當學生,我便問他,我都沒有資格,世間誰還有資格當他老師?”
“他說世間本來就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當他的老師,他的老師只可能是他自己。我最開始還有些不悅,後來一想也對,我不一樣也是自學成才?但我還是想讓他少在修道路上少走些彎路,所以說要代師收徒,他問我們的老師是誰,我說我們沒有老師,他才同意。”
“我始終想著,要你小師叔在修道路上少走些彎路,但後來發現,這種教育方法確實是有大問題的。”
夫子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似乎十分後悔。
寧缺眉頭微皺,想不明白哪裡不對,連忙問道。
“什麼問題?”
“一點彎路都沒走,他走的太快,隨時可能飛起來。”
夫子這話中的意思寧缺明白,修為提升的太快就會感到疑惑,對昊天的疑惑,對世界的疑惑,就極有可能登天。
“你小師叔的境界提升的太快,開始讓我感覺到不安,於是開始繼續周遊世間,在一個小鎮上看見你大師兄,然後又收了君陌。”
“然後你小師叔騎驢離開書院,先進長安城,闖蕩世間,然後滅了魔宗,最後又回到書院,他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成長著,世人都以為單劍滅魔宗是你小師叔最巔峰的境界,實際上他回到書院後,變得更加強大了。”
“他終於體會到與我一樣的苦惱,對這片天空產生了相同的疑問,於是他決定去和昊天戰上一場。我很反對,我告訴他你不可能打贏昊天。他卻對我說,不打一場怎麼知道能不能打贏,這種事情當然要先打了再說。”
後面的事情,寧缺也知道了,他沉默了,軻浩然登天拔劍與昊天一戰,結果就是軻浩然輸了,然後他就死了,夫子的期望落空了。
夫子笑了起來,笑容顯得有些落寞蕭索,越強大的人越孤單,酒徒和屠夫非同道中人,夫子好不容易在濁世紅塵裡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師弟,結果卻沒有並肩而戰的機會,便就此分離。
夫子情緒漸漸恢復了平靜,繼續向寧缺說道。
“自那之後,我便把全部的精神,放在教你大師兄和二師兄的身上,我以千年來在人間的經驗與過往總結出一些道理,以仁義教慢慢,以禮法教君陌,他們也沒有令我失望,學的非常好。”
“遺憾的是他們終究是在學我,就算學的再好,也只能是第二個我,或第二個軻浩然,想要戰勝昊天,希望並不是太大。便是你三師姐。她的修行與眾不同,但同樣還是在昊天的修行世界之內。”
學我者生,類我者死,李慢慢等人受到夫子的影響太大了,很難脫離夫子的藩籬,更難成為夫子這樣的人,最多也就是酒徒和屠夫這等存在,根本無法和昊天一戰。
“於是我開始思考別的可能,我在世間遊歷,尋找各個領域最天才的人,讓他們回書院學習,比如你五師兄宋謙,比如王持,但這一次,我不再試圖讓他們在修行道路上辛苦地攀爬,而是任由他們自行研究愛好,試圖在那些數字與線條的世界裡,尋找到打破昊天世界的方法。”
“在西陵的時候,我對你們說過,我這一生修行的起點,便是道門,於是最後我的目光又重新落在道門之上,你十二師兄陳皮皮是道門不世出的天才,擁有道門最美好的特質,卻完全沒有任何汙垢,所以我選擇了他。”
夫子說到這裡,再次停頓了下來,臉上綻放出了明亮的光芒,心情好像都雀躍了起來,感染到了寧缺,讓他都不自覺的嘴角咧開,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然而,就在我準備全力培養你這些師兄的時候,書院來了一個人,一個讓我欣喜若狂的人!”
寧缺全身一震,心中隱隱猜到了夫子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眼睛也變得明亮了起來,他對這人無比感興趣,想要知道他過往的一些事情。
夫子坐在車廂內,目光卻透過虛空,看向了書院前院,一處幽靜的院落中,一位年輕的教習正悠閒的躺在涼榻之上,看書品茶,優哉遊哉,慵懶閒適。
“那是天啟七年初春,書院將要開學招生的前幾天,一位撐著油紙傘的少年獨自來到了書院!”
夫子眼中閃過當時的情景,如今依舊覺得欣喜無比,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嘴角微微咧開的說道。
“他資質不弱於你小師叔,天生雪山氣海十七氣竅全開,性格卻不像你小師叔那麼怪,十分有意思!”
“你可能不清楚,他本是書院的考生,卻因為無力承擔每月三十兩的銀子花費,在考試前跑到學院,找了份工作,成為了書院的教習,他當時不曾修行,卻擁有無比強橫的念力,比普通修行者更加強大,這樣的資質即使是我也從未見過。
“有了你小師叔和諸位師兄的前車之鑑,我這次不敢露面,怕對他產生太大的影響,但又擔心他修行不順利,所以我准許他可以進入書院後山。”
“但是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是,他修行的速度比你小師叔還要迅速,只是短短几年的時間,就跨出了修行五境,進入了妙境,甚至到得後來,我都看不清他的深淺!”
“一開始是我不願見他,後來是他躲著見我,我們之間好像達成了默契,雖然一直不願相見,卻極有默契,瞭解彼此的想法,如同知己故交,讓人無比欣喜!”
“他不像你小師叔那般鋒芒畢露,又不像你的師兄們死腦筋。他智慧深邃,機敏果敢,除了偶爾懶散貪財之外,是個幾乎完美的人,你不是一直認為我無所不能嗎?”
“其實我也有許多不懂的知識,許多不會的事情,反而是他,琴棋書畫,經史子集,無所不會,無所不知,比我更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