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平海王。”

徐巍躬身行禮,臉上露出了諂媚之色,對孟奇等人介紹道。

“平海王?不是鎮世天王杜懷傷?”

江芷微右手悄然握住了劍柄,阮玉書雙手姿勢微變,七仙琴靠向左臂,騰出右手,隨時可以撫琴,眼前這位平海王絕對是宗師水準!

孟奇背刀負劍,內心警惕,神情不變,裝傻充楞,十分茫然的問道。

“紅衣軍的平海王?”

“非也非也。”

徐巍趕緊否定,他可不想讓孟奇等人誤會,剛要解釋,就被案几之後的魁梧大漢攔住了,平海王哈哈一笑,爽朗豪邁,倒是一位人物,對眾人十分和善的解釋道。

“幾位看來確實久不履紅塵,朱某乃鎮海軍首領,大家給面子,都叫某平海王。”

鎮海軍也是十八路義軍之一,所以孟奇也有所耳聞,這才拱手行禮,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平海王,可這裡好像是紅衣軍的營地?”

孟奇裝傻充愣是把好手,演技自然,臉上故意將疑惑表現出來。

魁梧大漢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樣子,輕聲道。

“朱某今日值守此間。”

紅衣軍需要別家義軍的首領來值守?是太強勢,還是處於不利境地了?

孟奇略感憂慮,念頭紛雜,也明白死亡任務就是這麼不省心,再次開口問道。

“莫非紅衣軍出了變故?”

平海王再次嘆氣,臉上露出幾分沉重之色,只是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深沉,不為外人所知。

“是啊,前幾日江上大戰,杜天王被‘武皇’偷襲,重傷垂死,若非頑石真人拼命相救,神兵自動護主,他已然隕落,哎,如今昏迷多日,不見好轉,義軍人人自危,九山軍的苗虎,覆地軍的馮經堂,孩兒軍的劉順水,都起了別樣心思,朱某不得已幫忙值守,以防不軌。”

孟奇聽到神兵之時,眼皮一跳,目光在身側的江芷微腰間寶劍一掃而過,心中暗暗震驚,這次任務的難度真是可怕!

“我等擅長藥石,正能救治杜天王。”

孟奇故意裝作沒聽懂平海王話裡潛藏的意思,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好像沒有任何的心機城府,十分好忽悠。

平海王臉色沉重搖頭,拒絕了孟奇的提議,似乎是擔心會讓孟奇等人誤會,緩緩解釋道。

“光是療傷丹藥就可以,何至於拖延到現在,弄得人心惶惶?而且昨日還有奸細試圖行刺,差點得手,讓杜天王傷勢更重,如今頑石真人封鎖了中軍大營,不讓任何人進入。”

平海王浮現出憂國憂民的神色,臉上露出了忠肝義膽的神色,唉聲嘆氣的說道。

“若杜天王不幸,義軍再無可以服眾之人,或許就分道揚鑣了,讓朝廷緩過氣來,朱某實力不濟,難以阻止他們,只求為天下蒼生保留有生之力,還請幾位先生相助。”

平海王直截了當表明了招攬之意,露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擺明了想要自立。

孟奇等人並未掩蓋氣息,境界如何,大概可以判斷,對宗師不多的義軍絕對是值得重視的一股力量。

平海王都直接到紅衣軍的地盤來拉人了,他怕是比什麼苗虎、劉順水還居心叵測。孟奇還弄不清楚整個義軍和對面朝廷大軍的狀況,不好直接翻臉,將事情鬧大,引出紅衣軍目前的主事者。

於是,孟奇虛與委蛇,一臉悲痛的說道。

“我等與杜天王有舊,本是前來投奔於他,若是他不幸身亡,自然只能相助心懷天下蒼生者。”

平海王似乎對孟奇的表態十分滿意,微微頷首,先是安撫了一下孟奇等人,隨後吩咐道。

“朱某必不讓幾位先生失望,徐巍。”

“卑職在。”

那名將佐站了出來,彎著腰身,十分諂媚,一點不見男兒的風骨,軟骨頭一個。

“引幾位先生去無人帳篷暫住,等待杜天王的訊息。”

平海王臉色沉重,似乎是在為鎮世天王杜懷傷擔憂,溫聲道。

“朱某去中軍大營幫你們說一說,看能否說通頑石真人,讓你們見見杜天王,哎,死馬當做活馬醫吧。”